耀靈終於抬起了頭，她看著那張髒兮兮的臉有些疑惑。這麼小的年紀，為什麼會被抓來。
她又把握著糖的手送了過去：“姐姐吃糖吧。”
耀靈從她的手裏捏起了那顆髒兮兮的糖，“這是什麼？”
“糖。”她擦擦淚很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我爹給我買的，我沒舍得吃。”
“給我了？”
“給姐姐吃。”她勉強擠出一個笑。
“好吃嗎？”
“甜，”她把耀靈捏著糖的手往她的嘴邊推，
耀靈把糖放進嘴裏，是她沒嚐過的味道，很神奇。她欲言又止，又看了眼女孩。
“你在討好我？”
“我害怕，我自己一個人，害怕。”看見耀靈終於不再排斥她，她又向耀靈坐近了些。
“你是幹什麼的？怎麼到這的。”
“我爹是說書的，我跟著他跑江湖。我不是壞人。”她的眼裏滿是真誠，她從小聽到大的話就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那你會說書嗎？”
“我從小就聽，世麵上流行的，我都會。”
耀靈心裏一動，為了嘴裏那顆糖，她想救下這個小女孩，她也覺得孤單，她也想有人安慰自己，而且，她還有那麼多的問題。
“那你會說什麼呢，有沒有什麼稀奇古怪的，什麼喝人血的怪物，或者狐狸精什麼的？”
“狐狸精？最經典的狐狸精就是蘇妲己了，姐姐你聽過嗎？”她自己抓起耀靈的一個胳膊環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兩個人互相取暖。
“你可以給我講講。”
“傳聞，蘇妲己本是冀州候蘇護的女兒，蘇護不滿商紂王的暴虐與無道，起兵造反，卻吃了敗仗，不得已獻自己的女兒蘇妲己於紂王，在送去朝歌城的路上，蘇妲己被九尾狐狸精吸了魂附了身，成了九尾狐的蘇妲己心狠手辣，助紂為虐，又是建造酒池肉林，又是炮烙挖心，最後西周罰紂後，她就被薑子牙給打死了。”
耀靈有些驚異，“這個狐狸精是壞的？”
“可不是嗎？她挖人心刨人肝，為了知道人肚子裏的孩子是男是女，就直接豁開孕婦的肚子，可不是壞的嘛。”
“壞透了，”耀靈自言自語到。也是，自己也是吃人心長大的，從小到大吃了這麼多的人心，得死了多少人啊，自己要是落到了人世間，他們對自己的評價估計也是壞透了。
想到這，她把搭在女孩身上的胳膊收了回來。
“怎麼了姐姐？”小姑娘自己又把胳膊拉了回去。
耀靈搖搖頭，“還有別的傳說嗎？”
“再有就是民間零散的傳說了，什麼狐狸精迷惑書生吸他們的陽氣啊，從背後叫人，趁著人回頭的時候一口咬斷人的脖子啊什麼的。”
耀靈歎了口氣：“沒有好的嗎？”
“好的？”女孩的臉上充滿了疑問，“妖精都是害人的，怎麼會有好的，就是有好的也是迷惑人的裝的。不過，不過傳說她們都很漂亮。也是，不漂亮怎麼迷惑人啊。”說到這女孩好奇起了耀靈的容貌，她看著耀靈臉上的麵紗問道：“姐姐你漂亮嗎？”
耀靈無奈笑了一下回答道“我的臉被毀了才擋住的，她們有多漂亮啊？”
“她們都是扒美女的皮披在自己身上，能不漂亮嘛。”女孩作出誇張的表情，然後把頭歪到了耀靈肩膀上，半晌才絕望的說道：“姐姐，我們回不去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