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黨毫不在意:“兄弟如手足,馬子如衣服,就是給你件衣服穿,這麼客氣幹嘛?”
“靠!還不知道你,為兄弟兩肋插刀,為馬子插兄弟兩刀。”
我沒有受死黨的誘惑,甩甩頭率先進了酒吧。
死黨拉著他的馬子也屁顛屁顛的跟了進來。
酒吧中已經開始瘋狂了,一群不知道世事艱難的少男少女在喧囂的音樂中甩動著他們幼稚的麵孔,城市中飄著的那群寂寞的男人女人也在陰暗的角落裏互相慰藉著他們的身體,五顏六色的旋轉燈下,每個人扭曲的麵孔都是那樣的張揚,這一刻,我卻步了。
死黨跟在我的身後,道:“正如我們區別看待我們自己和精神病院的病人一樣,精神病院的人都說自己是正常人,這個世界就是這樣”
我好象有了些領悟。
死黨說:“去吧。不過我有些擔心你這樣的初哥能不能搞定個MM,這就是不自帶酒菜的壞處呀。”
“那我就隻有臨陣磨槍了,好在不亮也光。”
死黨曖mei看了一下我的跨下,邪邪的道:“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你雖然忘了自帶MM,但至少你沒有忘了帶槍呀。”
死黨拍拍我的肩膀,給了我一句忠言:“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說完,拉著他的馬子融入了瘋狂的人群。
我無語,目光卻隨著人流搜索起我的獵物來。
我像一隻饑餓的野狼,在空曠的草原尋找落單的羔羊,隨著我執著的搜尋,在吧台的一個角落,我終於發現了我的獵物。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夏婉玲。
雖然在很多年以後,夏婉玲成了我的女人,她驚世的容顏也完全成了我的私人珍藏,但每一次與夏婉玲說起我們的往事事,我總會對她說:在看到你的第一眼的時候,你就已經征服了我。
夏婉玲這個時候總是會向一個幸福的小女人一般靠進我的胸懷,然後用她纖細的手指在我的心髒處畫著圈圈,然後問我:那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我讓你印象最深刻的是什麼?
我沉思,告訴夏婉玲答案:不是你的美麗,而是你和我一樣埋藏在心中的怨恨。
是!就是怨恨。
我越過如山峰叢林一般的人群,艱難的來到夏婉玲的身邊。
夏婉玲麵前的吧台上麵放著七八個啤酒瓶,其中三四個已經是空空如也了,夏婉玲一手撐在吧台上托著自己的頭,另外的一隻手拿著啤酒杯,一個勁的喝著悶酒。
她的眼睛空洞的看著酒吧裏無限癲狂的風景,卻無動於衷的沉浸在自己內心的無限幽怨中。偶爾隻是用苦笑的方式來發泄自己的鬱悶。
和我一樣的,酒吧裏還有無數的野狼,而像夏婉玲這樣的獵物卻是難得的可見,在我還沒有動手之前,我看見幾個單身的色狼已經蠢蠢欲動了。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幾個色狼向夏婉玲圍了過去,其中的一個已經開始下手了。
已經沒有時間了,就在其中的那個家夥剛對夏婉玲說完“小姐,一個人寂寞嗎”這句沒有一點創意的話的時候,我衝進了幾個色狼的包圍圈,一把坐在了夏婉玲的旁邊,很是自然的把手環在夏婉玲的腰上,親密的對夏婉玲說:“老婆,你怎麼這麼早就喝起來了。”
說完,我還用很囂張的眼神看了幾個色狼一眼,心中無限鄙視他們:媽的,你們的搭訕手法太老套了,有空多去看看雍敏大大的新書《放蕩人生》吧,相信你們會從中學到許多泡妞絕招的。
幾個色狼根本沒有想到我會橫刀奪愛,可惜這年頭,撐死膽大的,隻有歎息自己吃的就是沒有文化的苦呀,暗暗的下定決心,回去一定要買一本《放蕩人生》來看看。
幾個色狼悻悻的離開,繼續去尋找他們的獵物,我轉頭看夏婉玲。
夏婉玲也轉過頭來看我,當他見到我的時候,她對我嫣然一笑,臉上幽怨的臉色如冰消雲散般的融化,換成的是無限的溫柔。
“你終於來了……”
說完,夏婉玲一頭紮進了我的懷中,一動不動,直到迷糊著就那樣睡去。
夏婉玲,醉了。
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了。
我問自己:你是幹什麼的?
我說:當然是來放縱的。
我又問自己:那當一個尤物已經倒在你的懷中的時候,那你又該幹什麼了呢?
我說:當然是上了。
我還是問自己:可是這個尤物已經醉了,不醒人事了,你又怎麼辦呢?
我無語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在夏婉玲醉倒在我懷裏的時候,就意味著我今天的獵豔行動已經成功的結束,我的獵物是不是這個有些可憐的女人呢?
我清晰的記得她到現在為止對我說的唯一一句話:
“你終於來了……”
我可以從她的話中聽出她的含義,她看見我到來的時候,她是欣喜的,甚至是看見我到來的時候,可以放下所有女孩子的心防,就這樣的倒入我的懷中。但我知道,其實我不是她要等待的人。
她認錯人了。
現在我又該做什麼呢?
做一個好人,就這樣默默的保衛她,嗬護她,在這個充滿著**的房間中像她的騎士一樣守衛她的貞潔?還是幹脆就做個**的人,讓她那美麗的貞潔就消失在我的征伐之下呢?
人都是矛盾的,我也一樣。
我猛的向自己灌了兩杯威士忌,然後想象自己的痛苦,到最後,終於是做壞人的思想占據了上風,可就在這個時候,我忘了一個哲理,時間也會在我的矛盾中度過,當你這一刻沒有抓住的時候,下一刻你就會失去這個機會。
夜深了。
喧鬧的夜晚也該趨於平靜了,有了自己一夜玩伴的人將和自己的玩班轉換戰場--其實不用說,他們大部分的戰場基本上會選擇賓館的床上,而沒有自己玩伴的人將結束自己一天的放縱,回到自己的小窩去尋找夢中的仙女,隻有我,還在酒吧門口的大門前徘徊。
死黨早已經和他的馬子離開了。
死黨走的時候給了我一個保險套,然後給了我一個大拇哥的稱讚。
我知道死黨的意思,可是這個時候,我是該選擇去賓館呢還是我的房間呢?
看著保險套,我的yu望也無限的膨脹,管她呢,去賓館。
我在路口向過望的出租車揮起了手。
這時,夏婉玲醒了。
“你準備帶我去哪裏?”夏婉玲低聲的說。
我一楞。
“你醒了”
“你準備帶我去哪?”夏婉玲沒有說什麼,還是繼續的問我這麼尷尬的問題。
好在我也不準備當什麼君子,我直接的說:“我當然是帶你去開房間了,不過,你醒了,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可以送你回家。”
夏婉玲不說話了。
我們都沉默了一會。
終於,是我打破的沉默。我說:“你決定了嗎?”
夏婉玲歎了一口氣,然後問我:“為什麼你不是他?”
“為什麼要我是他。”
“我可以把你當成他麼?”夏婉玲有些哀求
“我是我,他是他。”我不喜歡把自己當成別人,自然也不喜歡別人當成是我。
我如是說。
那一刻,從夏婉玲的眼總,我看到了一種絕望,也看到了一絲解脫。
終於,夏婉玲也好象做了某些決定一樣,夏婉玲無限憂傷的說:“能陪我到到橋上走走嗎?”
“什麼橋?”
“平江橋。”
“平江橋是什麼橋?”對南京我真的不是很熟。
夏婉玲難得的‘撲哧‘一笑,那一刹那,我被她的美麗深深的震撼了。
“你真漂亮。”我真心的說。
夏婉玲難得展露的笑顏又開始幽怨了。夏婉玲苦笑的說:“可是他還是離開了我。”
我想,這個‘他‘大概就是夏婉玲所苦苦等候的人吧。
“那是他不知道珍惜。”我毫不吝嗇的拋灑我的同情。
“你說,錢真的很重要嗎?”夏婉玲像一個尋求真知的學者問我。
在她這個問題中,我也開始的陷入了一個怪圈中,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肯定的回答夏婉玲還是否定的回答她,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怎麼了?”夏婉玲看見我的為難,善良的她竟反問起我來了。
我無奈的說:“其實我也不知道答案,但是如果再讓我選擇一次的話,我寧願自己有錢。”
“難道我錯了?”
“不是,錯的不是你,而是上帝。”我感慨的對夏婉玲說。
我們終於還是去了平江橋,那個秦淮河上有名的橋梁。
天開始下起了朦朧的小雨,在路燈的照射下,我們在橋梁上的身影是那樣的孤單,那樣的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