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跟著勞工往下一處地方趕。
這回大家上了一艘小舟，向著完全沒有光亮的地方駛去。
“有很多勞工來做這樣的手術嗎？”
凡宵邊劃船邊問。
“從前並沒有，因為價格特別昂貴，但是最近卻多了很多人，有人出了錢供他們手術，我也還不知道是誰。”
“星兒，你剛才看出什麼來了嗎？”
“那些皿中的肢體並不屬於高階獸體，除了有一條腿看著像是屬於上將的，但是其他的都隻是普通的肢體。”
“你說什麼？”
勞工很錯愕地回過頭來。
“如果拚接的隻是低階獸體的肢體，那為什麼還會有排異反應？”
“您知道的還真不少。根據167號的解剖結果，這根本不是正常的肢體拚接，而且看現在這情形，誰是受軀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那肢體是誰的。”
“所以那些肢體就像是寄生蟲一樣。”
“對。”
在黑中劃了好一會兒後，大家前麵出現了一塊巨石，勞工終於讓凡宵停了下來。
她從背包中取出兩個呼吸器，將其中一個遞給了凡宵。
“你們要下水？我來吧，我比阿宵水性好。”
柾星說著就去接那個呼吸器，但是勞工卻將手移開了。
“不行，隻能他去。”
“沒事星兒，我去吧，你在這裏等我們。”
戴好裝備後兩人先後跳入了水中。
凡宵將攜陽放了出來，金色的太陽紋成了他們在水中的光源。
攜陽在水中像是水母一般鼓動著，仿佛在抗議著凡宵拿它當燈泡用的行為。
凡宵用手輕輕托著它，安撫著它的情緒。
繼續往下潛，沒過多久就看見了岩壁上的一個暗門。
“這是？”
凡宵在屏幕上打字，繼續和勞工對話。
“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要你下來了吧。”
“修文族的人也參與了這事。”
凡宵瞬間想起了在凡離那裏看過的一個地圖。
主城區的地湖和平蒼澗的地下河相接，隻是那些都是很早之前的一些工事。
後來那些門都被封死了，看來是有人重新啟開了他們。
凡宵幾乎是本能般地將肢體拚接的事情和當初來殺他的殺手聯係起來了。
如果那些殺手正是因為這個才異化，那他們就一定是聽了別人的命令。
凡宵他們下去有一會兒了，柾星已經忍不住開始擔心。
這會兒她正扒著船沿上往下看。
就在她靠近水麵的時候，凡宵突然浮了上來。
攜陽也從水中躍出，浮在兩人頭頂，發出溫暖的光。
柾星將凡宵和勞工都拉了上來，大家準備返程。
回到淩頂後兩人也沒有任何睡意，於是繼續討論著這個案子。
“阿宵，你是覺得當時去殺你的殺手也來這裏接受了手術？”
“我是這樣猜測的。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是有人故意想讓我離開平蒼澗到這裏來。”
“可是那人的目的是什麼？”
凡宵不禁想起了選拔賽那天，環龍笑著對他伸出手來。
“我也不知道.....”
如果是環龍安排的一切，那他難道就隻是為了讓自己回到符獸族來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又何必大費周章，還有，自己當初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被送出去的？
“阿宵，你還有什麼想告訴我嗎？”
“暫時沒有了，明天我想去找一下庭太官，我想他應該可以給我一些答案。”
柾星看出凡宵有所隱瞞，但是她也不會再問。
又討論了些細節後，兩人才終於各自休息去了。
兩人陷入睡眠後，賈解元在約定的時間裏來到了水紇城的培育室。
“賈判官，開始吧。”
林木站在培養皿的旁邊，眼睛緊盯著皿中的嬰兒。
賈解元放出了自己的符文判筆。
判筆瞬間鑽入了培養皿中，在那嬰兒的身邊來回浮動。
很快判筆就給出了測定結果，賈解元失望的神情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