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隨著那聲音斷斷續續地出現，凡宵覺得心髒出現了一陣不規律的跳動。
他捂著心口差點跪倒在地，身體內甚至湧起了獸化的衝動。
聽著凡宵那邊傳來的聲音，丹白皺起了眉頭。
“上武大人，您沒事吧？”
凡宵完全沒聽見丹白的聲音，倒是聽清楚了耳邊的的聲音。
那聲音空靈高遠，像是從耀日上傳過來的那樣，這聲音在叫他的名字。
“上武大人？”
聲音突然暫停，世界又安靜了下來，凡宵這才聽見了丹白在叫他。
“啊，我已經收拾好了。”
丹白摘下綢帶，有些擔心地看向了凡宵。
“我沒事，剛才就是突然一下有些不舒服，大概是第一次和另一股力量產生了這種鏈接，有些不適應吧。”
凡宵帶著輕鬆的表情向上指了指已經歸位的密閣。
“任務完成啦，你指揮接下來的封頂吧，我先去駐點打卡了。”
“辛苦您啦。”
等凡宵到駐點的時候，煉造塔的頂已然封好了，它穩穩矗立在一號躍台上，就像從前那樣。
凡宵站在窗口看著塔頂，又抬頭望著耀日。
今天天氣很好，和暖的光不會太刺眼也不會太微弱，一切都那麼恰到好處。
剛才的聲音還在他的心頭回響，讓他不由地想起了紅淵記憶中的那個聲音。
究竟是什麼在說話？是什麼鼓動著他們犧牲了七大星球以換得自己的偷生？
這些事情都還沒有答案，甚至，或許永遠不會有答案。
此刻，凡宵看著那發出金色光芒的耀日，隻覺得它好像透著一股濃烈的腥臭味。
“上武大人。”
突然找來的盲氏打斷了凡宵的暢想。
“有什麼事嗎？”
“新令送達，從今日起，圓居的防衛由各位上將接管。”
“是天君剛下的命令嗎？”
“是天女。”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於蛇這命令下得太突然，凡宵一時間看不明白她的用意。
凡宵回到了辦公室，給柾星打去了話訊。
“星兒，你接到消息了吧。”
“嗯，連排班表都已經出來了。”
“這是要幹嘛？我怎麼看不懂了。我們和圓居的聯係減少對環龍來說是件好事，也能放鬆他的警惕心，為什麼天女現在要這樣。”
“估計淩頂的係統換成太陽就是一個鋪墊吧，暫時還不知道天女的用意是什麼，但是工作已經安排下來了，我們一定不能掉以輕心。”
“圓居情況複雜，人員眾多，從前都是獨立的管理係統，居首直接和玄宮對接，如今......隻怕又不知道要多多少爛攤子。”
“安心吧，天女既然這麼做，那我們就順其自然，圓居是培養人的重要環節，如果我們能接近，也是一件好事。”
“你說得對。第一周是我，我先去替大家探探情況吧。”
掛了話訊後的凡宵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他心裏很清楚，於蛇能下這樣的命令，一定是經過了環龍的同意的。
可問題就在於，他為什麼會同意這樣的安排呢？
凡宵突然意識到，或許不止是環龍，於蛇也是同樣在暗中推動著一切。
隻是她更加收斂，更加隱匿。
安排完了這一日的工作後，凡宵就趕往了圓居，他想在接管防務係統之前先去找一趟趙翁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