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開後，凡宵靜靜在房間裏站了一會兒，隨後重新點亮了屏幕。
“關閉自我防護係統。”
“關閉自我防護係統可能會引起未知問題，是否確認關閉？”
“是。”
“自我防護係統關閉中......”
雖然知道沒什麼用，可是凡宵還是想再對太陽進行一次檢查。
“啟用第三方檢查。”
很快，太陽的第三方監察係統就對太陽進行了徹底檢測，當然，檢測結果還是一如既往地幹淨。
屏幕上的檢測結果被標記成了綠色，一排大字正提醒著凡宵，太陽並沒有任何問題。
至少，目前沒有任何問題。
“重啟自我防務係統並上線新方案。”
給完指令後凡宵就按下了靜音鍵，他覺得太陽的聲音讓自己有些不舒服。
次日，新的防務方案正式開始實施，許多原本由太陽監管的防務缺口都轉為了人工監管。
凡宵往圓居調動了許多盲氏和勞工，當然，這些人都是仔細篩選過的。
“解散吧。”
學習完新的條例後，所有勞工和盲氏都趕往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凡宵正一個人在大議事廳中收拾著那些文件，趙翁卷就不請自來了。
“上武大人。”
“趙太官。”
“怎麼還打印了這麼多紙質文件，用電子文檔不是更方便嗎？”
凡宵笑著揚了揚自己手中的紙頁，嘩嘩的響聲在空蕩的會議室中聽著格外清晰。
“電子文檔的確方便，但是有時候我就喜歡老辦法。”
趙翁卷從地上撿起一張掉落的紙，掃了一眼上麵的新條規。
“大人還真是雷厲風行，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把防務係統給改了。其實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折，太陽的管理並沒出過差錯。”
“我剛才說了，我喜歡老辦法，事情隻有交到人的手裏我才能放心。”
“也是。”
趙翁卷慢慢轉了轉眼珠，淺灰色的眼睛襯得她眼下的烏青更加明顯。
“係統不會犯錯，就算是犯錯，也是人用它犯錯。”
此言雖然隱晦，但卻也直指凡宵從她的辦公係統中盜取信息一事。
凡宵聽出了她話中所指之意，但是表麵上仍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是啊，係統犯錯會有記錄，而人犯錯，也會留下痕跡。”
“我隻是按吩咐做事，至於那是不是錯事，不是由我來判斷的。我對天君，對符獸族，其心可鑒。”
“趙太官，當初您向天君提議以人體供能的時候，真的不知道這件事的對錯嗎？”
凡宵的眼神冷了下來，手上的動作也加重了。
摞在一起的文件被他砸在桌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所以，是您向天君建議，撤了我的居首之位嗎？”
“我沒這麼閑，誰做居首我根本不在乎，但是您確實不配。”
“我不配？那誰配，庭書悅？要不是我換了血給他，他能有今天嗎？”
趙翁卷的話讓凡宵心中一驚，他萬萬沒想到庭書悅居然用的是她的血。
“您別急著驚訝。”
趙翁卷看著凡宵臉上藏不住的驚訝，突然笑了出來。
“還有多的是您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