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沒有引起庭書悅的什麼反應，他隻是蹲下來把趙翁卷抱了起來。
“你身體不適，先別說了。”
被抱起來以後，趙翁卷那無力的雙手突然不知為什麼有了力氣。
她一隻手死死抓住庭書悅的衣領，另一隻手的指甲掐著他的脖子。
“你！把我的血還給我！”
說完這句話後她就暈死了過去，庭書悅看著她蒼白的麵容，隻是輕輕皺了皺眉，看不出旁的情緒。
當天的傍晚，凡宵沿著圓居的層階軌道逐一檢查著新部署的防務情況。
到了最下層，他又一次站到了那間溶血室的門口。
他在門上輸入密碼，但是卻遲遲沒有按下開門鍵。
直到外麵的耀日徹底西沉，他也還是沒有進去。
回到淩頂後，大家還沒來得及吃飯就被凡宵叫到了他的房間。
“有些事情，我感覺已經人盡皆知了。我還是直接向大家承認了吧。其實我是符獸族的血統。”
柾星早已知道，自然是不驚訝，但是讓凡宵意外的是另外三人居然也沒什麼驚訝之情。
“你們也早就知道了？”
凡宵抓了抓頭發，自己這麼鄭重其事地說出這件事結果卻是這樣的反應，好像有點傻。
“那倒不至於，一些猜測而已，不過還是謝謝你能告訴我們。”
林角用溫和的語氣打破了凡宵的尷尬。
“阿宵，你剛才說人盡皆知是什麼意思？”
言子安抱著一桶爆米花，那姿態簡直就是來看大戲的。
“根據我目前的了解，散官以上的人應該是都知道了。”
“那怎麼......”
“心照不宣嘛，我這事情現在說出來也沒有什麼好處，還不如都假裝不知道。”
感受到凡宵的情緒不穩，柾星在桌下悄悄握住了他的手。
“真是對不起，瞞了你們這麼久。”
林角和言子安都大方地擺了擺手，示意凡宵不用這樣，連項商陰都開口了。
“人人都有自己的顧慮，你不說我們也不會怪你。”
隨後眾人又一起討論了很久圓居的防務問題，凡宵順便將今天趙翁卷所說的事情告訴了大家。
“今天趙翁卷說人人都是為了自己，那我會不會......很多事情我都覺得自己是為了別人，甚至為了更大的意義而做，會不會其實我也都是為了自己。”
“那又如何？”
柾星緊緊抓住凡宵的手，轉過頭認真地看著他。
“阿宵，你不要嚐試把自己和他人分開。即便是你的私欲又如何？你的私欲照樣可以惠及集體，這兩者並不衝突。”
“是啊，比起用大義裝點私欲，能夠意識到自己的的私欲難道不是更好嗎？”
林角也適時補充了一句。
這時候言子安已經吃完了一大桶爆米花，她順手把糖渣擦到了林角的身上。
“行了行了，我就不喜歡這麼沉重的氛圍，來說點好消息吧。”
林角衣服髒了也不惱，被言子安這可愛的樣子逗得笑了出來。
“你有什麼好消息呀？”
“這也是我聽說的，不過事情既然有影子，八成就是真的了。”
言子安壓低了聲音，還用手半捂著自己的嘴。
“我聽說啊，天君要廢除讓我們對戰的那個條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