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田走過來問道：您看見什麼了？
斯蒂芬神父：風，還有月色。
遲田一臉的急切：斯蒂芬神父，什麼時候能把我送過去？
斯蒂芬神父：孩子，不能這麼著急，那是蘇軍陣地，不是我辦的接待站。
遲田還是那樣的急切：斯蒂芬神父，您知道，我——
斯蒂芬神父攔住他的話：不用多說，我知道你的心情。?
斯蒂芬神父回坐到椅子上，把一件東西放到桌上，是一包煙，日本煙。?
遲田慢慢拿起那包煙：您從哪搞到的日本煙？
斯蒂芬：我想我的日本菜一定做得不地道，用日本的煙來彌補吧。我想，你今天晚上的日本感覺會更濃一些。?
遲田：謝謝神父。?
教堂的鍾聲響起——
斯蒂芬神父：好啦，要做晚祈禱了，你也該休息了。
遲田：謝謝您來看我。?
斯蒂芬神父走到門口，打開門，但在出去之前又轉過身：晚安，我的孩子。?
鍾聲悠悠地傳來。?
遲田聽著鍾聲，慢慢地坐在床上。?
教堂裏長廊，斯蒂芬神父像一個黑色的幽靈飄逝在長廊的盡頭。?
早晨，太陽照進了窗戶。?
教堂的鍾聲傳來。?
遲田猛地坐了起來，有些驚恐，可是，教堂的鍾聲慢慢地讓他平靜下來，他慢慢地坐起來，打開那包日本香煙，點著了一支。?
鍾聲悠揚。?
遲田的香煙燃著，可是忘記了抽，煙灰長長地彎曲著——?
教堂對麵的一座破舊的塔樓，中澤正用望遠鏡觀察著教堂。
卓越正從塔樓走過，拿出化妝用的小鏡子。
卓越愣住。
鏡子裏麵，中澤正用望遠鏡朝索菲亞教堂觀望。?
卓越收起鏡子，?
康西公館外，廖飛興衝衝地走來。?
大菜碟走出來，滿臉笑容地：啊呀，大兄弟，又來接心上人了？
廖飛幸福地：可不是！
大菜碟：你說你們倆可是跟我有緣分。是不，大兄弟？你一走，女朋友可就來了，像是聞到味了一樣。?
老徐正好從外麵回來：還說呢，大兄弟的女朋友還差點讓這婆娘給趕了出去。
大菜碟揮著手裏的抹布追打老徐：砸你這個嚼舌頭的。看你還胡說不？
老徐邊躲大菜碟邊朝廖飛做鬼臉。
廖飛攔住大菜碟：別打了！我們倆謝你還來不及。
大菜碟停住：姑娘去診所了。
廖飛失望地：怎麼？我都跟她說好了。
大菜碟笑了：看兄弟心疼的。?
正說著，卓越從外麵回來，撲到廖飛懷裏。?
廖飛對大菜碟：我們出去了。
大菜碟：好的，晚上回來吃飯不？
廖飛和卓越已經手拉手走遠。
廖飛：不了！?
老徐和大菜碟感慨地看著這對男女。
老徐：大兄弟已經有高職了，不用回來吃你的寒酸飯了。
大菜碟不樂意了：什麼寒酸，大兄弟才不會嫌棄我的飯。哎，你說，大兄弟現在到底在哪裏謀職，好像很滋潤呀！?
老徐沒有說話。?
廖飛和卓越走進一家西餐廳，
周圍坐著好些日本人，
卓越顯得很不自在。
侍者領二人來到訂好的座位前。
廖飛滿麵笑容地：小姐，請坐！
卓越看看周圍，皺起眉頭，坐下：你經常來這裏？
廖飛搖搖頭：不經常。
卓越責備他：那今天更就不應該！你看看我們倆現在的身份，坐在一起那些日本人會怎麼看？
廖飛理直氣壯地：我現在是請為惠子小姐治病的醫生吃飯，是惠子小姐的意思。
卓越看著他：“真的是惠子小姐的意思？”
廖飛點頭：真的。
卓越不自然地：那她為什麼不親自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