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瑄可不信她的鬼話,懷疑道:“哦,顧小姐竟沒有任何目的?”

顧肆翊心道:當然有目的了,還不是希望你看在我有些用處的份上,等後麵看我快被男主弄死的時候拉我一把。

想了想,雖然不能明說,但暗示一下應該還是可以的,於是便道:“目的當然是有的,我知道齊大人是皇上麵前的紅人,我是希望等我回京之後,若是我不小心犯了錯,得罪了什麼人,希望到時候齊大人能夠看在我還有些用處的份上,幫我求求情,保我一條小命。若是實在保不住,能給我一個痛快,別讓我死的太淒慘就行。”

齊瑄著實愣住了,他實在沒料到顧肆翊會說出這些:“顧小姐在京中有仇人?”

顧肆翊搖頭:“當然沒有了,我都沒回過京城。”

齊瑄有些不太相信,若是沒有仇家,那怎麼還沒回京,就有這麼奇怪的顧慮?

不過,以顧肆翊的身份來看,她在京城確實不可能與人結仇才對,難道真的隻是因為知道自己的性子不好,所以才未雨綢繆?

但是在偌大的京城之中,比顧肆翊身份還不如,脾氣還大的權貴也不在少數,他們都沒人擔憂過,就她這點小姑娘性子,至於顧慮這麼多嗎?

況且,她現在都能考慮到這麼多,就算回到京城,做錯了什麼事,又能有多大的錯處呢?

想到這裏,齊瑄搖頭拒絕道:“請恕在下無能為力。”

沒想到他拒絕的如此幹脆,顧肆翊的小臉一下子垮了下來:“啊?為什麼啊?是我的能力太雞肋了,對你沒有吸引力嗎?”

“……”

齊瑄無奈,難得耐著性子提點了一句:“既然顧小姐沒有仇家,何必顧慮這麼多。況且,有清陽真人在,如果有連他都求不了的情,顧小姐覺得旁的人誰說話還會有用?”

顧肆翊當然知道有清陽子在,武帝那邊不用擔心,可是武帝隻是一個幌子,她心中真正擔憂的是男女主啊!可惜,齊瑄理解不了,她也不能明說。

顧肆翊有些惱火,自暴自棄道:“你和我師父不一樣啊!咱們好歹相識一場,那齊大人就當真打算看著我慘死嗎?”

既然如此,你幹嘛還假好心幫原身埋骨啊!真是氣死人了!

齊瑄聞言,微微一愣,而後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皺:“顧小姐,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怎麼總是把‘死’字掛在嘴邊?!難道顧小姐對這件事,就毫無一點畏懼之心嗎?”

顧肆翊被他斥責了一句,難得沒有還嘴,抿了抿唇,換了個說法又開口道:“我師父不理俗事許久,我不希望他為了我的事情再傷腦筋,我又並非是個一無是處之人,我希望通過自己的能力,動用各種手段來為我以後的生命安全做打算,這也不算過分吧?!”

說著,顧肆翊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聲音悶悶道:“再說了,離我惹禍還早著呢,如果我們可以互相提供幫助,還不是你先占了便宜。”

齊瑄瞧著顧肆翊這副受了委屈的模樣,心中極為無奈。

齊瑄見過的女子不少,但那些人麵對他時,不是故作清高和不屑,就是被他的名聲嚇得膽戰心驚,恨不得躲得遠遠的才好。就連他的親生母親,對他都是又恨又怕,還從來沒有女子在他麵前露出過這樣一副神情,仿佛是他無理取鬧,欺負了人一般。

齊瑄一時有些無措,沉默了片刻,見她還是低著頭不出聲,隻好歎道:“顧小姐,你這又是何必呢?將把柄親自送到別人手裏,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要不是有求於人,顧肆翊真想懟他一句‘要你管’!這麼點小事情你倒是知道為我考慮了,怎麼這種生死攸關的大事,你倒打算做壁上觀了?哼,果然不愧是個大反派,真是氣死人了!

可惜,現在有求於人,顧肆翊囂張不起來,隻能悶聲道:“什麼把柄,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我送你手裏,你都不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