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武帝的壽宴,已經過去十幾日了。
各國使臣們,除了還在養傷的朗月公主,和不知道在謀劃什麼的奚蘭楓以外,其他各國來使都已經陸陸續續離開了京城。
自從那天晚上之後,顧肆翊就沒有再見過齊瑄了。
顧肆翊原本以為齊瑄心中對她有氣,所以才故意躲著她,心中還略有些詫異。畢竟,以齊瑄的性格來說,他若是當真不肯,隻怕沒有人能夠逼迫得了他。
這種躲著不見的行為,著實不是他的行事風格。就算齊瑄一時想不出辦法反擊,也絕不可能輕易接受,到時候會做出什麼來,還真說不準,這也是為什麼顧肆翊左思右想,還是提前跟他透了個底。
顧肆翊也擔心,到時候自己逼迫得太急,反而適得其反,把唯一一個願意站在自己身邊的人,給親手推到對立麵去。
直到昨日偶然間聽聞,齊瑄又被武帝外派出去執行差事去了,而且已經離京半月有餘。
默默算了算時日,齊瑄應該是那天當晚就離京了。顧肆翊一時又有些挫敗,這還不如他故意躲著自己呢?!
齊瑄這樣不聲不響,沒有任何動靜,那些在她預料中可能會有的動作,一件也沒有發生,這倒是讓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顧肆翊暗自歎了一聲,算了,這麼複雜的事情,憑自己的腦子也想不通,有這功夫,還不如去多練練功。
顧肆翊抓著鞭子,便準備到院子裏,繼續練功。
剛起身,就見那個叫來年的小太監,進來躬身道:“郡主,西真的朗月公主在殿外,說是有事要見您。”
自從武帝壽宴結束以後,方闔便把來年派到了顧肆翊身邊,暫時伺候著。
方闔的打算很簡單,趁著這位郡主還沒有離宮,讓來年在這位目前武帝眼裏最得寵的紅人跟前,混個臉熟,這樣日後來年也能多一個靠山。
顧肆翊聞言,眉毛微微一挑,嘴角牽起幾分笑意,看著來年問道:“小公公,朗月公主的傷勢已經好了嗎?”
來年一聽這個稱呼,心中覺得有些無奈,顧肆翊一直喚他‘小公公’,怎麼勸也不肯改口。
想起朗月公主站在殿外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來年回道:“回郡主,奴才從外表上看著,應該是已經大好了。”
顧肆翊把玩著手裏的鞭子,笑得極為開心:“那就好,這次她主動送上門來,總不算是我欺負她了。我們走。”
來年猝不及防,被顧肆翊臉上燦爛的笑容,晃了一下眼睛。隻一瞬間,便連忙垂下頭,掩飾住自己眼中複雜的神色,低聲乖巧地應道:“是,郡主。”
顧肆翊看到朗月公主的時候,這才發現,院子裏不止有朗月,竟然還有特穆爾和徐宛月。
特穆爾跟著朗月不奇怪,徐宛月也跟他們在一處,就有些不尋常了。
顧肆翊不動聲色地把鞭子纏在自己的手腕上,麵色冷淡地看著他們三人。
特穆爾遠遠朝著顧肆翊微微躬身,算是見了禮。
徐宛月一見顧肆翊出來,連忙跑到她的身邊,對著顧肆翊行了一個萬福禮:“宛月見過祁雲郡主。”
顧肆翊看向她,笑了笑:“徐小姐,你的身體可好些了?”
徐宛月見顧肆翊仍舊記得自己,心頭微微一熱,點頭道:“多謝郡主關心,我已經好多了,就是一直沒有機會進宮,親自跟郡主道謝,今日聽聞朗月公主進宮來拜見郡主,我這才跟著一起來了。”
說完,徐宛月又小聲對顧肆翊道:“郡主,朗月公主是來向你挑戰的,她手段歹毒,不夠光明正大,郡主不要答應她。”
顧肆翊這才明白,徐宛月是擔心自己,所以才跟著一起過來的。
略微鬆了鬆手腕上的鞭子,顧肆翊笑著拍了拍徐宛月的肩膀,道:“不妨事,剛好,我也很歹毒。”
朗月公主明顯沒什麼耐心,見她們兩個一直在嘀嘀咕咕地說話,忍不住出聲打斷道:“好了,你們有什麼話,後麵再說。顧肆翊,上次僥幸被你贏了,我今日是來向你發起挑戰的。”
“挑戰?”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