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公主挺直了自己的脊背,冷笑一聲,問道:“去哪兒?”
顧肆翊從袖子裏掏出一隻玉瓶,從裏麵倒出來兩顆藥丸後,笑盈盈地看著朗月公主,道:“我們一人一顆。”
朗月有些猶豫地拿起其中的一顆,問道:“這是什麼?”
顧肆翊但笑不語,見朗月拿走了其中的一顆,便將另一顆拿起來吃了下去。
朗月雖然滿心疑惑,但見顧肆翊自己已經吃了下去,估計應當不會是什麼毒藥,她到底是西真的公主,顧肆翊再怎麼膽大妄為,也不敢真拿她如何。這樣一想,心中稍安,便也跟著吃了下去。
顧肆翊見朗月吃下去後,才開口道:“皇宮演武場附近,有座摘星樓,據說是整個京城最高的建築了,我們去那邊。”
朗月見顧肆翊已經抬腳走了,便也隻好跟上:“我們去那裏做什麼?”
顧肆翊搖了搖自己的手腕,道:“我們剛剛吃下去的藥丸,會讓我們倆在一個時辰裏武功盡失。”
“什麼?!”
朗月聞言,臉色大變,試著運了一下自己的內力,體內果然沒有任何動靜,“顧肆翊,你到底要幹什麼?!”
跟在他們身後的特穆爾和徐宛月,聞言,臉色均是一變。
徐宛月滿臉擔憂,欲言又止。
特穆爾則是神色有些複雜地看向這位,武帝新冊封的祁雲郡主,這人的身份果然非同凡響,竟然連這種稀罕的藥都有。
顧肆翊見朗月那副驚慌失措的表情,心情大好,耐心解釋道:“前段時間入京之前,我路過一個鎮子的時候,跟幾個小孩一起玩了一個很簡單的遊戲。站在牆上往下跳,比賽誰跳得遠,我當時贏了很多好玩的東西。”
朗月實在想不通這種遊戲有什麼好玩的,著急道:“就算玩遊戲,你為什麼要給我吃那種藥?你快點把解藥給我!”
顧肆翊不理她,自顧自道:“隻是畢竟都是些小孩子,能跳下來的地方都太矮了,實在沒什麼意思。既然公主同我一樣,都是自小習武,想必我們倆一起去那座樓上試一試,應該會有意思很多。”
朗月用著一副看瘋子的表情,瞪著顧肆翊:“不用內力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顧肆翊,你是瘋了不成?!你不想要命了,我還要呢,我不去了!”
顧肆翊見朗月轉身要走,麵上的神色倒是未變,似乎是早有預料,盯著朗月打算離開的背影,語氣淡淡地開口道:“公主,你不打算要解藥了嗎?”
果然,朗月聞言,立刻停下了腳步,一臉悲憤又屈辱地看著顧肆翊:“你到底要幹嘛?!我不想跳,不想陪你發瘋!”
顧肆翊聞言,笑了起來,隻是笑意未達眼底:“公主,你弄錯了吧,今日明明是你先過來招惹我的。”
一直跟在顧肆翊身邊不遠,聽完了全程的來年,此刻眉頭微不可察地一皺,腳步也是一頓。
禦花園內。
武帝、清陽子、左相、右相、徐將軍,以及幾位皇子殿下,正在一起賞梅吟詩,就見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因為跑的太急,臨到近前的時候,還不小心摔了一跤。
方闔見狀,立刻上前一步護在武帝身邊,對小太監斥道:“大膽,這般慌慌張張地成何體統!驚擾了聖駕,你該當何罪?!”
小太監也嚇了一跳,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解釋道:“請皇上…皇上恕罪,奴…奴才有急事稟報!”
武帝示意方闔將護著自己的那隻手放下,出聲問道:“如此驚慌,所為何事?”
小太監回道:“回皇上,來年公公派人來傳話,說祁雲郡主她,她跟朗月公主打起來了,來年攔不住,這會兒已經……”
武帝一聽是這倆人,頓時一驚,追問道:“這會兒怎麼了?”
小太監道:“祁雲…祁雲郡主打贏了,然後她們立了個賭注,現在已經趕去‘摘星樓’了。”
武帝被他說的雲裏霧裏,心中已經有些慍怒,正欲發作,一旁的清陽子插話道:“公公別著急,慢慢從頭說,不然皇上聽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知道小太監這會被嚇得不輕,一時間可能說不清楚,清陽子便又道,“這樣吧,貧道問一句,你答一句,如何?”
小太監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立刻點頭如搗蒜:“是,奴…奴才遵命,真人請問。”
清陽子問道:“祁雲郡主為何會跟朗月公主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