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疑惑道:“適應哪裏的生活?京城?”
清陽子的臉上又掛起一貫的微笑,道:“或許吧。”
武帝道:“她性子這般隨性,朕看著,還以為她已經適應的很好了。”
清陽子輕笑一聲,小聲嘀咕道:“可難了,都十年了還沒適應呢。”
“什麼?”
清陽子的聲音太小,武帝沒聽清楚。
清陽子幹咳一聲,道:“沒什麼,皇兄,我們繼續看吧。”
武帝將信將疑地看了清陽子片刻,還是沒想明白他這番話裏的深意。就顧肆翊這種天塌下來當被蓋的性格,還會有她不適應的地方嗎?感覺把她隨便往哪裏一丟,她都能生活的自在而美好。
齊瑄站在地麵上,抬頭看著那個笑得一臉明媚的女子,朝著自己所在的方位,直直墜了下來,心髒不禁跟著微微一顫。
雖然很荒謬,但齊瑄就是莫名有種麵前的這個女子,是衝著自己飛過來的錯覺。她不僅帶著盛滿陽光的笑意飛到自己眼前,未經允許,還擅自輕輕淺淺地飛掠過他的心尖,讓他的心髒也跟隨著她的動作而起起落落,毫無腳踏實地之感。
兩根繩子一前一後,在離地還有九尺左右的位置停了下來。
顧肆翊與朗月兩人,在慣性的作用下,一直在空中蕩來蕩去。
朗月公主嚇得花容失色,哪裏還有半分之前的高傲自大,嘴裏嘰裏咕嚕說了一連串的西真語,最後滿臉淚水地嗚咽道:“嗚,你這個瘋女人!”
顧肆翊一時興起,想到了這個類似現代‘蹦極’的遊戲懲罰,原本隻是想嚇唬一下這個目中無人的西真公主。
她自己雖然在現代的時候,沒事經常玩這類刺激的遊戲,但是她並不熱衷於強迫別人也玩這類項目,尤其是現在的這根繩子彈力不夠,勒在身上並不怎麼舒服。
別看顧肆翊跳下來的時候顯得很是淡定自在,但實際上,她現在被勒得頭暈眼花,隻是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罷了。
聽到耳邊傳來朗月的嗚咽聲,側頭又瞧見她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顧肆翊覺得有趣,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公主,好玩嗎?要不要再來一次?”
朗月公主正哭的傷心,聞言,簡直要氣瘋了:“你,你,你……這個瘋子!快點放我下來。”
顧肆翊笑得很是開心,自己也不急著解開繩子,反而頗為自在地伸手扯了一把朗月的胳膊,又拽著她蕩了幾圈。
聽見朗月嚇得哇哇大叫,顧肆翊笑得更歡快了,誰能想到,蠻橫霸道的朗月公主,沒了內力之後,竟然變得又慫又凶,莫名可愛了幾分。
特穆爾看到兩人都安然無恙,心下稍微安定了一些,見朗月哭的傷心,看了一眼身邊的齊瑄,也沒有貿然去解朗月的繩子,隻開口問道:“齊大人,這個遊戲可以結束了吧?”
齊瑄沒有應聲,直到見顧肆翊把自己的惡趣味玩夠了,才點了點頭,借力幾步躍上牆壁,伸手拽住顧肆翊身上的繩子,叮囑了一聲“小心”後,便抬手將她腰間的繩子一劍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