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絕望?
什麼是希望?
什麼是痛苦?
什麼又是幸福呢?
好像每一次伸出手,好像每一次手指舒展,好像每一次呼吸,都是這麼的冰冷的窒息著,好安靜。
沒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好像,好像這個空間,這個時間都被一切冷凍著,唯獨心還在跳著。
跳動著,心在跳動著。
一下,兩下,三下,有力又平穩跳動著。
躺著,仰起頭,她直直盯著著天花板,君陌瑤沒有說話,再多的都沒有,手指之間再也沒有了,沒有任何的東西,沒有任何的纏繞,沒有任何的接觸,再也沒有了,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
她如此的清醒著,沒有一絲的迷茫,是如此的清清楚楚的記得那一切,記得那聲聲的軟柔稚氣的呼喚,不是那一聲聲的輕靈柔和女聲。
是這樣呼喚著,這樣呼喚著她名字,從很遠很遠最初開始,從那一眼,那一笑,那一次開口。
“瑤瑤。”
粉嘟嘟的小臉,黑溜溜的大眼微彎,月牙彎彎,嘴一翹,她露出甜美的笑靨,笑著看著麵前跟她長得差不多的胞胎妹妹,甜甜地喊道。
呼喊不是任何人!
不是!
是她。
君陌瑤。
……
時間倒回零三年一月二十日,莫約淩晨兩三點。
雪下了好大,好大。
真的好大呢。
很大……
呢。
“釉兒。”
“釉兒。”
她隻聽到了幾聲呼喚聲,那是很熟悉的聲音。
“釉兒。”
君陌瑤緩緩地睜開疲倦的雙眼,當視線逐漸從模糊變清晰,映入眼中,那張再熟悉不過臉孔,下一秒覺得一片昏暈,搖了搖頭,她想著站起,卻發現自己一絲力氣使不上,渾身的乏力,以及絲絲透骨的冰冷。
“這是?”君陌瑤開聲說道,卻發現自己聲音非常小,像似出生的喵咪般又小又細,不由得瞪大了雙眼,眼瞳有著隱藏不了的驚詫與迷惑。
微涼的一點,君陌芊一指壓著君陌瑤的唇上,輕聲道:“先不要說話,等麻醉後再說,我們在一個倉庫裏麵。”
稚氣的小臉上隻有與此不相符的冷靜,沒有一絲的笑容的安靜,君陌芊可總給人一種安定心緒的魔力。
“嗯。”君陌瑤諾諾微點頭道。
這是一個倉庫,六分滿裝著一箱一箱不知名的貨物,簡易一體式,偏左側中心空出一大片的泥水地,此時上已經鋪上一層淺淺的飄雪,而就在上麵正躺著一個小女孩,旁邊則坐著另外一個小女孩,兩個人有著像似至極的臉孔,精致又粉嫩,真的應對超級米粒的可愛。
陌瑤睜開了眼睛,烏黑的眼睛幽亮,吐了一口氣,渾身的乏力感消退了許多,漸漸能夠動起來,可、仍然是僵硬的發抖著。
越來越冷了。
“釉兒。”君陌芊望著已經起身坐在自己麵前的君陌瑤淺淺一笑,伸出自己的小手朝著她。
君陌瑤有那麼一瞬間是愣住了,看著君陌芊,總覺得有什麼變了,可是一切還是那樣沒有變化,她還是她,但說不上是什麼。
遲疑一會兒,她輕輕將手放在君陌芊手上,同樣都是小小的手,而君陌芊確實顯得特別的溫暖,若如初升太陽,而她冷涼如覆薄冰。
“走。”
君陌芊說,微收拳,用力一拉將君陌芊拉起了,發間的絲帶仿若脫翼飛翔的翩蝶,飛拂於空中卻沒離開。
君陌芊一個前拉著君陌瑤一個後在走,兩個人的背影那刻被拉得很長很長,而剛剛存在地方隻剩下凹凸不平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