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作為代價,我不能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阮平”想到這裏,怪笑兩聲,然後抬頭看著蘇錦:
“蘇小姐,給我個痛快的吧。”
蘇錦嗤笑,冷哼一聲:
“你,還不配。”
她收了鞭子,轉身對著身後一人,恭敬低頭:“母親,現在都明白了。”
“阮平”心下暗驚,這人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的,為什麼沒有一點動靜!
那人輕笑,步履輕盈地走來,帶著珠釵搖晃的聲響。
“總算是該出來了。小錦很聰明嘛。”
“還得多謝母親相助。”
桓霧麵上無悲無喜:“真是,一場鬧劇糾纏這麼多年,還不死心。”
隨後回頭看著蘇錦:“小錦,殺了吧。”
蘇錦猶豫一會兒,良久,終於下了決心:“嗯。”
匕首泛著寒光,銳利的,不留情的,直插進阮平的心口裏。好像不帶一絲痛苦一樣。一個人就這麼沒了。
蘇錦掩下心中的痛楚。她殺死的是害死阮平的凶手,可刀子終是落在了阮平的身上。
太痛,太痛了。
“孩子,沈簡華,也是不能留的。”桓霧低聲提醒她。蘇錦周身彌漫著強烈的哀傷,但塵埃還未落定,祭奠也要留在以後。
蘇錦收起悲傷,整理好表情,笑了笑,拍拍手:“管事的已經要把她帶過來了。”
話音剛落,隻聽得幾聲尖叫。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架著一個穿著純白旗袍的女人走了過來。那女子頭發淩亂,鬆散地垂在頸間。眼波流轉間媚態橫生,再清純的穿著打扮也遮不住嫵媚的姿態,不是沈簡華又是誰?
蘇錦勾唇看著她:
“沈簡華,你是阮家的養女,對吧?”
沈簡華警惕地看著她:“你要做什麼?什麼阮家養女,要我真是的話,他們怎麼會放任我在外麵當個歌女還不來接我過好日子?”
“蘇錦,你以為你這麼說,就能拆散我和阮平了嗎?!”
“嗬哈哈哈!當然不能啊~”
蘇錦輕撫著匕首漫不經心開口:
“我也沒說你現在是啊。你在多年以後應該過得很滋潤吧?要不然……你現在哪來的膽子。”
“敢這麼和你的東家說話。”
!!!
“你在說什麼!”
沈簡華目眥欲裂,一顆少女心碎成一地。她的年輕帥氣小東家呢?怎麼是她情敵?
那她豈不是被情敵拿捏了嗎?也怪不得……
怪不得河清酒店這麼大費周章地把她挖過來,怪不得今天管事不問任何理由就叫保鏢把她拖過來。
原來是蘇錦在作亂!
沈簡華這樣想著,忽然瞥見匕首上的血漬。
“你,你,殺人了?!不對,不對……”她扯著頭發蹲坐下來,看見蘇錦身後的屍體,心頓時涼了半截,“你竟然殺了阮平!你怎麼敢,怎麼能殺了他!”
她現在隻感到冷和害怕,要是沒了阮平,她,一個無權無勢的歌女,真的能在蘇錦手中活下來嗎?
不對,就算有他在,她也不能活下來。阮平是靠著蘇錦對他的愛才保下她的。現在蘇錦不再愛他,甚至還殺了他,那她的下場。
不就已經很明顯了嗎?
“我求你,我求求你放過我,這件事跟我沒有一點關係啊蘇小姐!”沈簡華跪著去扯蘇錦的裙擺,流著淚求饒。
“我再也不跟你搶阮平了,所有的事……都和我無關啊!我發誓我今天什麼也沒有看到,真的,什麼都沒有看到!求求你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