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州府。如果可以,去薑歌的莊園。”桁王說。
“薑公子?她同意嗎?她可不是好相處的人。”
“小心你的話被她聽到又要挨打!不長記性!”桁王說完敲了一下小五的腦袋。
“這不是薑公子不在嗎!”小五嘿嘿傻笑。
“趕緊去準備,明天我要進宮見皇上!”桁王吩咐。
小五得了吩咐,行禮退下。
皇上在禦書房,見到桁王拄著拐杖進來,就說,“免禮,不用跪了。”
桁王拄著拐杖,對皇上說,“兒臣拜見父皇!”
“你過來有什麼事嗎?”
“兒臣請求父皇準許兒臣離開前往蠻荒。”
皇上看了看桁王,“離開京城,可能有的人行事會更加放肆,你就不怕危險了?在京城,天子腳下,好歹會收斂點。”
“離開京城,遠離了父皇的庇護,兒臣萬般不舍,但生死有命,兒臣不願讓父皇為難。兒臣此去,不能在父皇麵前盡孝,還請父皇體諒!”
皇上看著拄著拐杖站在自己麵前的六兒子,心裏多少有點愧疚。暗衛已經查明,是太子派人對桁王動的手,導致桁王腿部受傷,之後,又兩次夜探桁王府。領頭的是魏尚書的孫子魏子卿,魏子卿在夜探桁王府後,身負重傷,現已經離世。太子是看都沒有去看一眼。
想到這裏,皇上長出了一口氣,前太子死了才一年多,如果現在太子有什麼閃失對大晉來說可不是好事。為了大晉,也隻能委屈桁王。不過桁王也算懂事,有人夜探桁王府,他也沒有驚動官府,而是自己忍了。皇上想到這裏,把江福叫了過來,耳語了幾句,江福就出去了。
皇上對桁王說,“你打算如何離開?”
“啟稟父皇,明日早朝兒臣會辭去吏部官職,在府中養病。兒臣會擇日秘密離京,請父皇準許!”桁王扔掉拐杖,費力的跪在地上,向皇上磕了三個頭。
皇上看著跪在地上的兒子,思緒難平。
江福捧著一個托盤進來,走到皇上跟前,讓皇上查看,皇上看了看托盤中的玉佩,衝江福點頭,讓江福端去給桁王。
江福把托盤端到桁王麵前,桁王抬頭一看,“九龍玉佩?”然後愕然的看向皇上。
皇上看著桁王,“朕知道你委屈,如今你要去蠻荒,朕就賜這玉佩給你。希望你到了蠻荒,好好做事,把蠻荒發展起來,做一個百姓愛戴的桁王!”
桁王知道,這是父皇給他的保命符,九龍玉佩如朕親臨。隻要玉佩在手,誰也不能明目張膽的殺他。桁王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多謝父皇賞賜,兒臣離去後,還請父皇多多關照兒臣的母妃!”
“你退下吧!”皇上有些疲憊的說。
“兒臣叩謝父皇!”桁王又給皇上磕了三個頭,就退下離開了。
看著桁王離去,皇上覺得自己老了。這兩年發生了太多事,不禁歎口氣。
“皇上!喝口茶吧!”
“江福,朕是不是做錯了,不該早早立了太子。”
“皇上!”江福無奈的喊了一聲。
“朕現在真的覺得朕太著急了。如果晚一點,或許就不是如今的局麵了。你看,梁州府、禹州府、絳州府、平漳府四府旱災,百姓流離失所,整個朝堂沒有一個提出有效的解決方案。太子現在滿心都是良妃,甚至為了良妃要殺了桁王。太子放著百姓不顧,卻一心為良妃報仇,朕真的太失望了。”
“皇上,太子以前也是很能幹的,風評一直不錯,隻不過現在走了錯路,等回過頭就好了!”江福小心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