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這女子身邊一位年輕白發男子手中捧著一把米正專心的看著著圍在他身邊的啄食的小雞出神,聽著女子的問話,輕笑一聲說道:“自從你被世人知道後,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不殺得他們破了膽咱們如何能清淨得下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不殺得他們破了膽咱們如何能自由?”
“為了自由,連我你也準備拋了?”女子臉上狡黠一笑更顯妖嬈的對著白發男子問了一句。
“那是兩碼事,你懂的。”
“那現在怎麼辦?”
“還得搬家!總不能將這世上的人都殺了。”
“可天下這麼大,咱們要往哪搬才能不被這些惱人的蒼蠅發現呢?”
“我有個地方,保準他們找不到,你什麼都知道,這個地方不會不知道吧?”
“知道是知道,隻是你有把握嗎?”
“有三成。”
“好,我去準備一下,你鎖門……”杜娘因為男子的三成把握立刻做了決定。
……
林蔭小道上一男一女背著行囊向著遠方走著,樹林裏再次傳來了他們的談話聲,就聽男子說道:“去之前咱們總得先將神州這老大地給踩個遍才行啊,不然萬一回不來了豈不是遺憾終生。”
“怎麼?你想去大山裏看看?那裏可不好走。”杜娘似乎對於一切都了如指掌,知道他心裏在想著什麼。
“嗨,怕什麼!除了那個地方,這天下還有哪是我去不了的?”
“那倒是,告訴你啊,明天……後天!咱們家會來四個小子。”
“是那四個嗎?”
杜娘輕輕點點頭:“還會來個無聊的比武。”
“結果怎樣?”
“結果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的家肯定是要遭殃了。”
“沒了就沒了,反正估計也不會回來了,不過如果以後遇見他們肯定要好好教訓教訓的,嗬嗬……”
……
隨著中原以至於整個人類曆史上千年以來第一位懂得大預言術的杜娘的神秘失蹤,天啟者與另外一卷天書的下落的線索就此斷掉。
而那堆積在小橋流水上的殘肢斷臂給整個中原最大的作用便是再次提醒了所有人:杜娘雖身無任何修行實力,但她確確實實是不可侵犯的。
就在杜娘失蹤的第三日,小橋之上來了四位年輕男子。一人背著一柄古劍,一人單手托著一架古琴,一人衣著華貴雙手負後長相俊美,最後到的是一位和尚手撚佛珠。
“怎麼?都來了!”背劍的男子掃視了一眼其他三人似在疑問卻又心中早已經肯定了答案。
四人都是成名已久,雖然他們從未謀麵但是四人隻要看對方一眼就知道是他們,不因為別的隻因為這四人的名諱一直被人們同時拿出來提起。
那位長相俊美的男子首先輕笑了起來看著那些已經變得暗黑的屍堆麵無表情的說道:“家裏終究沒有外麵精彩——你們家那位是劍道宗師,你說他能一劍斬殺這三千遊俠嗎?”
被年輕男子這麼一說,其餘三人都是沒了聲音似乎都在想著自己能不能做到這一點。
“杜娘雖然神秘,但你認為她有資格能讓師父這樣的人做她的護衛嗎?”背劍的男子回了俊美少年一句,話雖未說明,但已經很明顯他的師父的確能辦到,但背劍男子如何也想不明白這世上還有誰的劍道能比得上當今的劍聖。
“我來此原本隻是想看看杜娘長什麼模樣,可惜來遲了。”一直都未發一言的托著古琴的男子終於說話了。
“咦?”俊美男子一聽他說話,輕輕的差異了起來,“都說你早年雙耳失聰,還以為你不但是個聾子而且是個啞巴,怎麼不是這樣?”
“佛祖曾經說過,聾子不一定是啞巴。”和尚雙手合十輕輕的說了一句,然後倚在了小橋的欄杆上看著對麵的小院不再說話。
……接下來四人又是一陣的沉默。
“人都早沒了影,我們還呆在這裏幹嘛?”
俊美男子是這四人當中話最多的,眼見背劍男子要走,連忙攔住說道:“咱們四人第一次聚一起,那武學交流會就快到了,剛好都在這裏,這麼多年咱們從未比過,不如就在這裏……”
“誰來做裁判?”
“佛祖說過,這種比試不需要裁判。”
“去你媽的佛祖!”
……
天啟元年,杜娘神秘失蹤了三個月之後,北方的荒人被蠻人殺得大敗,被迫向北遷徙。
中原裏的人也隱隱的有了些變動比如:劍閣多了兩名女徒。被人追殺了數年之久的修羅生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