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
陰謀詭計得逞了一般。
桑清九輕輕撥弄一下腰間的香囊,跟張嬤嬤隨口尋個借口,便從偏殿出去了。
張嬤嬤看好她,自然也不會攔著。
“顧公公~”
顧懷言剛坐下,便聞到一股淺淺的香風過來。
耳邊又響起熟悉的聲音。
他緩緩抬眸看著眼前的女子,看似不動聲色,實則心跳已經加速。
“何事?”
他沉聲道。
“是顧公公叫嬤嬤給奴婢換了屋子?”
“嗯。”
“奴婢多謝公公。”
桑清九眼眸輕眨,羞答答的左右瞧了瞧。
見四下的人都低著頭不敢看,便將腰間的香囊塞到他手上。
柔嫩的指尖,輕輕握住他白皙的手掌。
顧懷言隻覺得掌中一片滾燙,驚得差點兒跳起來,但呼吸兩下還是強行穩住,低聲嗬道:“放肆。”
“放肆嗎?”
桑清九順手從他腰上摘走熏球,“公公晚上來,奴婢便還你。”
她眉眼彎彎,唇角上揚。
看似卑微恭敬,一口一個“奴婢”的,行事卻是大膽張揚,似毫無顧忌一般。
笑得天真又爛漫。
顧懷言已經很久沒見過這樣的人了。
她的骨子裏仿佛帶著一種宮裏沒有的、蓬勃的、自由的生命力。
桑清九卻不讓他多看,拿了熏球便走人。
顧懷言嘴唇微動,到底沒張口留她。
隻是一顆心似被放在鍋上,翻來覆去的煎熬。
漸漸的天黑下來。
他心上又開始跟有螞蟻在爬一樣,骨頭都開始泛癢,腦子也不大受控製。
去找她嗎?
想!
抓心撓肺的想!
可去了,那不就意味著自己完全被她牽著鼻子走嗎?
顧懷言才不想承認,自己會被一個才見兩次麵的女人所掌控!
於是他忍住了。
一晚。
兩晚!
他控製不住自己往正殿走,去看看偏殿裏烹茶的桑清九。
每晚上聞到她送來的香囊散發的香味時,又是忍不住心神悸動。
不過幾天,他到底是半夜時出現在了桑清九的門口。
既然來了,顧懷言必不會退。
他推門便走了進去。
房門沒鎖,倒是叫他去的輕輕鬆鬆。
屋子裏飄著一股淺香,和他身上香囊的味道如出一轍。
“公公還是來了?”
桑清九笑吟吟的撩開簾子出去。
她一出現,仿佛整個屋子都亮堂不少。
搖曳的燭光讓她的曲線更是柔美,她又隻穿了一套淺青色的寢衣,衣帶還沒係好,露出胸前幾分風光……
顧懷言愣了半晌,反手將門關好。
桑清九已走到他跟前,伸手將他脖頸摟住,氣吐如蘭。
“公公可是叫我好等~”
桑清九抱怨著,媚眼如絲。
纏得顧懷言心“砰砰”直跳。
嬌軟的人兒投入懷抱,他下意識將她的腰抱緊,不禁咽了咽嗓子,“你……”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穢亂宮闈,可是死罪。”
“哎呀~”
桑清九很是矯揉造作的掩唇,指尖輕勾在他不甚明顯的喉結上輕輕一撓,“你說的真叫我害怕呢~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