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排休整三天,苗一苗在外邊跑了兩天。今天是最後一天,下午就要收假。他打定主意今天一天都不起床,好好的睡個懶覺。但天不遂人願,還是那麼個時間,還是那麼個狀況,章佩然又在拍桌子:“起床,起床!”苗一苗怒,大怒,狂怒:“你還讓不讓人休息?”“不讓。快點起來。”“不起,憑什麼大家都休整,人家都可以休,我就隻能被整?我就要休息,我就不起床。”苗一苗說完往被窩裏一鑽,還把頭一蒙。“你到底起不起?”“大丈夫男子漢說不起就不起。隊長來了我也不起;鬼子來了我也不起。”“切~”章佩然不屑一個,然後敲著桌子開始唱‘義勇軍進行曲’:“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夠了,夠了,我說姑奶奶,我算服了你了。昨天你讓我等著,我傻等了半宿,原來你早就想好今天要這麼整我了?”“活該!你不提這個我還忘了。說,你昨天、前天為什麼都沒有給我說過你會照相的事兒?”“你問過我嗎?”“······我現在問了,起來幫我拍幾張。”“······”

原來章佩然昨天氣呼呼的去找陳榮交了情報後就回到女兵營地去找王月蘭、王招娣她們訴苦,打算聯合娘子軍聲討苗一苗,給他來個三娘教子。可到那後發現兩人正在幫一群女兵們打扮,還拿出各自拍的照片顯擺。章佩然看了勃然大怒:‘我就說第一排的人現在看我的眼神怎麼沒有以前那麼熱切了。合著我現在還沒有她們倆中年婦女漂亮。都快成了全隊最醜、最土的了。苗一苗那個壞東西有這種材料也不早點亮出來,連跟自己出去兩天他都沒有提起過,早知道進城之前自己怎麼也要好好打扮打扮。’女人是什麼動物?愛美是她們的天性;嫉妒是她們的權力。要不是看照片和研究化妝品時間太久,天色實在是晚了,估計三班的同誌都回屋睡覺了,章佩然當晚就得去把苗一苗給拉出來。就今天早上她也是忍了很久,等三班的同誌們起床出去了就立刻過來興師問罪。

其實問不問罪都是次要的,關鍵是照相。“想照相你得先去找王招娣,讓她幫你好好打扮打扮,然後再來找我。”······

兩個小時之後,苗一苗的回籠覺睡的正香,章佩然衝進來大罵:“你個死豬,你怎麼還在睡?我等你半天了都。快點起床。”······

三個小時後:“你不是說好就照兩張嗎?這可是第十六張了。”“最少三張,王月蘭還有三張那,而且她也是照了十幾張才選了三張的。”······

“這次行了吧?都三十二張了,我都快餓死了。趕緊照完你慢慢挑,我要去吃飯。”“就好,就好,最後一張啊!”“這話你都說了二十多遍了,衣服也換了六套了,什麼時候算完?”“我說你怎麼這麼不解風情啊?我好歹也是位美女吧?今天又打扮的這麼漂亮,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想法?”“嗯······真的可以有嗎?”“······你個小流氓。”“你個女流氓,想什麼那你?”······

遠處路過倆姐們。“快看,快看,又打起來了。”“唉!現在全隊誰不知道他倆八字不合啊?還偏偏老愛往一塊湊,造孽啊!”

章佩然:“你給我等著······”

苗一苗:“等著就等著,革命軍人是嚇不倒滴!一切母老虎都是紙老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