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角重新回到昨晚之前,林凡和花襯衫正一瘸一拐的走在返回的路上。
“那些鴕鳥……都是瞎的……”郭俊氣喘籲籲的說,他在忍耐腹部的劇痛而體力消耗嚴重,林凡一開始隻是跟在身後警戒,但是見到他這副模樣還是攤開他的手挽在自己脖子上,但郭俊似乎有很多話想說:“警官……你是好人……其實……另外一些人已經去找你們了。”
“誰啊?”林凡裝作不知道。
“我們隊伍裏的……叫巴新,是個亡命徒,有七八個人……手裏有槍……你們那兩個人要是還在……呃……”他捂著肚子:“要是還在那個房子裏……你就快去帶他們跑吧……但是他們,好像也遇襲了。”
“我幹的。”
“啊?”郭俊愣了一下,然後癡呆似地扭過頭盯著林凡。
“我首先跟蹤到了他們,聽到了他們的計劃。”林凡笑著說:“於是先下手為強……再去拖住你們……當我發現你們的蹤跡趕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你從天上飛下來……”
“你找我們……做什麼?”
“可疑唄。”林凡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瞄向了後方:“幾個大男人綁著一個瘋女人……怎麼看都有問題……說話辦事講證據,但我這種人大概一眼能看的底兒,你們手裏沾著人命,還是一起幹的……”
郭俊瞪大了眼睛,分明是不相信林凡居然會知道。
“你們搜刮來的戒指項鏈,款式很老,樣式很舊。”林凡的目的顯現了,他打算用這個時間來審問:“而我們在走進這座山脈的之前,正好消滅了一群由中老年人組成的行屍群,大概有十三、四個………什麼老年旅遊團會到這種地方?”
“不是我幹的。”
“所以你知道。”林凡胸前橫抱著191步槍,雙手搭在兩端:“說說?”
“是巴新……我們其實真的是從安縣避難所逃出來的,本來是把一批補給送過去就掉頭回東家那兒,因為淪陷的太快,時不時就能看到一些喪屍在路線上,巴新……強了東家的小閨女,拉著幾個人逃跑了,說動了老何一起去投奔王老板。”
郭俊以一種交代後事的語氣開始講了自己和這個小團隊發生的事,幾次他想坐下來休息一下,但是林凡以一種不近人情的態度拒絕了,他說隻要你現在停止運動,隻要坐下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走,無論多慢,都要慢慢走下去。
巴新是個絕對意義上的惡徒,打開《刑法》目錄數一數他沒犯過的事就行,這種人在法治社會多是牢裏成精的貨色,或者再某次嚴重犯案後被啪啪啪槍斃的命運。但是奴霧菌災害給了他這種人生存的土壤,他膽子大、下手狠和街頭養出來的習慣讓他很擅長拉出自己的小隊伍,把弄著人心和人事,凡是他的朋友無不放心,凡是他的敵人無不心驚。
亂世是個大篩子,能夠把他這種人篩選出來。
如前文所說的,他打傷了看守逃進了淪陷區邊緣,回到安全區必定會被再次收押,於是他開始做起了拾荒者的營生,過起了刀口舔血的日子………東家欣賞他,讓他做了自家公司的經理,可很快就發現自己的公司居然被架空了,從主管到員工都成了巴新的部眾,於是在一次酒後狂歡中,他的小女兒居然被他拽進了車裏……
東家花大錢找人要做了他,這個圈子本來就不大,於是巴新帶著親信開始了逃亡———郭俊就是其中之一。
“大淪陷事件”讓失地一次性擴展了好幾倍,他們的逃亡也被生生打斷成了千裏流浪,於是巴新徹底失了規矩,四處搶劫殺人,他們最近的一次………
“那也是一個往北逃的車隊……”郭俊說:“有二三十人……他們的物資很多還帶著汽油,但大多都是老人,也是從安縣避難所出來的幸存者們………巴新帶人跟他們打了起來,最後動了槍,把他們從懸崖逼了下去………拿走了他們全部的東西。”
“那這些東西怎麼到你們手裏的?”林凡問
“老何其實跟他不和……是一點都沒分給我們……老何就想著帶著我們再找找屍體,這種逃難的人基本上都會把金銀細軟帶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