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拍向腰間,突然拍了個空,初妡這才想起她剛剛將儲物袋給了初霽瀟。
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手掌一翻,手中突然多出兩塊天城秘境令牌。
“我身上最值錢的就隻有兩塊令牌,我就以這兩塊令牌做賭注。”
看著初妡手中的令牌,萬師兄眼中閃過一抹貪婪,努力壓下直接點頭的衝動,拒絕道:“我萬劍門雖然這次在仙門大比中表現的不是很好,也有八塊令牌,其中還有三塊是築基期令牌,你這隻有兩塊令牌,賭注可完全不對等啊……”
見萬師兄拒絕,初妡一臉惋惜地收起兩塊令牌,“我做不了天霄門的主,手裏也沒有其他值錢的東西了,我不賭了……”
下戰書還能出爾反爾,在場眾人也算見識到了,不過想到對方是個十歲小丫頭,對手又是一個築基期大圓滿男修,找個借口反悔也在情理之中。
就在周圍觀眾對初妡的反應露出善意地笑容時,初霽瀟暗暗將放在儲物戒指上的手收回。
剛剛他還想將自己的令牌拿出一塊支持初妡,聽到她說不賭了,提著的那顆心一下子放到肚子裏。
剛剛真是嚇死他了,轉頭看到一旁傻眼的萬劍門眾人,忽然明白初妡並不是真的要和萬劍門的那個築基期弟子打一場,而是故意氣他們的,不由寵溺地點了點初妡的鼻子。
被初霽瀟那讚賞的目光看的有點懵,初妡愣了一下,伸出一隻白玉般小手。
“五哥,既然不比了,將我的靈石還回來吧……”
“給。”
隻要初妡不和萬劍門的弟子比鬥,初霽瀟痛快地將儲物袋還給她。
萬師兄本就氣惱因為自己的多嘴失去眼看到手的兩塊令牌,就在初妡要將儲物袋收起來的那一刻,微笑道:“初師侄年紀小,我們萬劍門也不是欺負人的主,隻要你將儲物袋裏的靈石和那兩塊令牌作為賭注,這場比鬥就繼續。”
才剛剛停下的比鬥重新被提起,初霽瀟想也不想就要代替初妡拒絕,就聽初妡搖頭道:“這些靈石是我用來下注買自己贏的,萬劍門的令牌我贏過來也用不到,多個其他門派的重孫子又不能真的孝敬我,我不賭了。”
萬師兄自以為能接受初妡這完全不公平的賭注已經作出很大犧牲,卻不想她還拒絕了。
而對方還是一個十歲小丫頭,她對手還是高出她一個大境界還多的成年男子,這場比鬥在任何人看來都是萬劍門在以大欺小,這要不是初妡自己提出來的比鬥,他們都沒臉站在這裏。
萬劍門雷師弟雙手抱胸,嘲諷道:“初師侄這是怕了?”
麵對雷師弟地嘲諷,初妡挑眉問道:“你是築基期大圓滿,我是煉氣期五層,承認打不過你又不丟人。”
“呃……”
還真不算丟人,甚至是最正常不過的事,隻是她手裏兩塊煉氣期令牌真的很吸引人。
萬師兄冷笑道:“沒想到堂堂天霄門弟子居然是個出爾反爾的小人……”
用手比了比自己的身高,初妡點頭道:“我不僅人小,還是個女孩子,你萬劍門一群大男人不是隻會欺負小孩子吧……”
說不過初妡,雷師弟咬牙切齒道:“牙尖嘴利,希望你的實力和你的牙尖嘴利成正比。”
初妡回懟道:“那也比你這光長歲數不長腦子的糟老頭子強得多。”
五十多歲對於動輒幾百幾千歲的老怪物來說還隻是個幼崽,不過對一個十歲小丫頭來說確實有點老,尤其萬師兄剛剛還用婚約威脅人家小丫頭,她反擊如此犀利他也隻能受著。
深吸一口氣,雷師弟語氣嚴肅道:“在修士眼中四五十年不過是彈指一揮間,初……”
“五哥,我們出來的時間不短了,該回去了。”
初妡說完,看著不服氣的雷師弟道:“在天城之中不能隨便動手,不如等天城秘境之中我們再好好比一場。”
“小妹,莫要調皮……”
見初妡還要和對方比鬥,初霽瀟急忙阻止。
“各位萬劍門道友,大家進入天城秘境是為了尋找自己的機緣,小妹年紀小,你們莫要將她的話當真。”
說完,初霽瀟對著萬師兄等人拱了拱手,拉著初妡就向人群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