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霈喜靜,不願見客。”
顧景淵將想要進屋的李竹逸攔在了屋外。
“讓我看一眼嘛.....”
李竹逸鳳眼下彎,充滿了祈求。
“他很好,不用你看,而且國師和世子這兩個身份不應該待在一起,李世子請回吧。”
他的聲音冷得像冰刀,讓人不寒而栗。
李竹逸滯愣在原地,內心就像懸掛了一塊巨石,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為什麼......”
世子和國師不能走在一起.......
李竹逸眉眼下彎,眼淚呼之欲出。
“李世子還是不要那麼天真為好。”
顧景淵冷哼了一聲,然後示意侍衛將李竹逸送出去。
被侍衛半推著送出去的李竹逸神情低落。
“顧侍衛,為什麼我不能和國師大人做朋友.......?”
顧雨看著李竹逸天真無邪的樣子,嫌棄地撇了撇嘴。
這個世子也難免被滸王爺保護的太好了一點吧?
這麼不諳世俗。
“李世子啊,國師是皇上的人,可以說是國家第二個主人,你和他玩得多了,眾大臣怎麼想?”
“不覺得你在篡位嗎?”
“我沒有!”
聽著顧雨語重心長的解釋,李竹逸立馬反駁。
“你說你沒有,但是大臣們不會這麼想啊。李世子你年紀不小了,做事要謹慎啊。”
顧雨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居然要像老媽子一樣教導李竹逸。
“他們好煩啊。”
李竹逸喃喃道。
嘴上這樣說,但眼梢之下,一抹淺淺的紅,暗藏嗜血戾氣。
聽見院子變得安靜,黎漁纖細的手指再次撥動琴弦。
“我聽到了李竹逸的聲音。”
顧景淵推門而入時,黎漁輕輕開口,聲音很快和琴聲融為一體。
“確實是他,還有一群侍衛。”
顧景淵聲音低沉,聽起來並不開心。
“怎麼回事?”
黎漁手上的動作變慢,但並沒有停止,彈琴是手上的綁的繃帶解時不時擋住琴弦,但黎漁卻並不在乎。
“李竹逸傷口和我傷刺客的位置一樣,且也是劍傷,顧雨帶人來確認。”
“那是他嗎?”
“應該是。”
顧景淵說到這裏,語氣變得陰冷,眸色的眼瞳裏也閃過暗光。
“哦?”
聽顧景淵這樣說黎漁來了興趣。
“怎麼說?”
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這個應該兩字需要琢磨。
“他的傷口看起來確實是今早傷的,而且傷口的劍鋒位置應該也和昨晚我傷的不同。”
“那為何說是李竹逸是刺客?”
黎漁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麵向窗外,麵色如同湖水般平靜。
“我原來也認為不是,畢竟傳聞李世子是個廢物。”
“不過,他將侍衛的手甩開時我起了疑心,他那動作的力道,還有方式明顯是會武功的,而且武功不淺。”
顧景淵越說越來氣,那個李竹逸明顯就是裝傻,平日裏想占黎漁便宜,暗地裏又刺殺黎漁。
雖然還沒有搞清楚是不是刺殺,但是李竹逸做賊心虛了,肯定在屋頂上沒幹好事!
“如果真是他,我們沒證據也不能緝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