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顧景淵住在了黎漁隔壁,而考慮嵐梔是個姑娘,讓她住在了樓上。
“國師大人,我們將軍回來了。”
黎漁正在屋內和顧景淵用膳,聽到了敲門聲,詢問何事之後士兵稟告。
“他想單獨見您。”
黎漁手指沾了點水水,在桌子上寫了個“等”字後起身,顧景淵將字用布擦掉,神色凝重。
“麻煩你帶我過去了。”
黎漁打開房門輕聲開口,華麗的衣服,聖潔的麵容和這老舊的客棧一點也不沾邊。
“國師大人請跟我來。”
大概是考慮到黎漁眼睛看不見,在樓上不方便議事的緣故,牧樺承也住在一樓。
“牧將軍好。”
黎漁跟著士兵進屋,踢到桌椅後,就坐在了那裏。
“我沒說話,國師大人怎麼知道我在你對麵?”
看見黎漁坐好後士兵就退了出去。
“我不僅知道牧將軍在我對麵,我還知道牧將軍作為一個武將,休閑起來坐在我對麵喝茶。”
黎漁微微一笑,好像什麼也逃不過他的耳朵。
“本將軍平日裏可不喝這文人喝的東西,不過國師大人今天來,本將軍自然是要儒雅一般。”
牧樺承調侃地說著,給黎漁倒了一杯茶,放到了黎漁麵前。
“我們這塞邊的茶不如皇宮,更比不上你們霧曠山,還望國師大人不要嫌棄。”
黎漁聽後神色微怔。
自己也沒做啥吧?這個家夥怎麼對自己抱有敵意啊?
“將軍說笑了,在下從霧曠山下來,自會接受山下的規矩。”
黎漁一句“在下”說明自己自降身份,希望兩人和睦相處。
但牧樺承好像沒有聽到一般。
“國師大人不用接受山下的規矩,山下可以為你改變規矩。”
黎漁端起茶杯,手指微微用力,嘴唇扯起一個小弧度。
“將軍說笑了,在下也隻是能呼風喚雨罷了,沒什麼本事。”
來啊!互相傷害啊!誰比誰茶啊!
你一個上戰場殺敵的將軍,你這麼茶,你的下屬知道嗎!
“國師大人說笑了。”
“不過國師大人,我們寡不敵眾,你確定要......”
“不是我們.....是我。”
黎漁輕笑。
誰和你我們啊?老子獨美,死綠茶,不想和綠茶說話。
“國師大人,此話怎講?”
如果黎漁能看見,就會發現對方皮笑肉不笑,麵色猙獰,十分恐怖。
“最後大戰烏蒙鎮隻留下我和我的暗衛就行。”
“國師大人你在開玩笑嗎?還是想直接將烏蒙,還有整個邊塞給北隅?”
牧樺承被黎漁這隨意的語氣氣笑了。
“我的法器威力能震千裏,你們沒有修為,恐怕......”
黎漁沒有說下一句,牧樺承也猜到了黎漁要說什麼。
“能壓住萬人軍隊?”
牧樺承的臉色略有些好轉。
“自然。”
黎漁聲音平靜,臉色從容,仿佛在說他當然能吃上一碗飯一般。
“那好,末將就將烏蒙交給國師大人了,如果國師大人保不住......”
“沒那個可能,我確定我能保住。”
黎漁聲音決然,對此牧樺承對黎漁有了改觀,牧樺承走到黎漁身邊,單膝下跪,然後將自己的令牌遞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