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嘀!……行星飛船裏溫柔卻催促之意十足的警鈴響起,飛船裏所有的乘客係上安全帶,包括陳一舟也不例外。
作為聯邦特派局的一員,經常在四大星來回穿梭,對飛船的起飛失重狀態早就習慣,根本就不會像第一次乘坐飛船那些人一樣大驚小怪。
尤其是頭等艙內那些誇張到極點一些人,他認識一些人,尤其是這些人圍繞在中間的那位,更是大名鼎鼎——在四星民眾中家喻戶曉的許如藍。
陣一舟的長相和影視劇中的形象天差地別,年輕時也許和帥還沾點邊,但四十左右的年齡,早就蛻變成一個中年油膩大叔。
“如果特派局的人都如影視裏的形象,就不要工作了。”他在心裏嘟囔著,這句話是對身邊明星的腹誹。
這幫人太吵了,他剛結束一個案子,本來打算在飛船上美美睡上一覺,但旁邊許如藍助理誇張的聲音讓他無論怎麼努力也睡不著,更別說飛船服務員和同為頭等艙的乘客殷勤的問好和合影了。
“多謝大家對如藍小姐的關心和愛護,現在如藍要休息了,希望大家不要打擾。”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嘈雜,頭等艙總算安靜了下來。陳一舟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將身子側翻了一下,感覺到一陣慶幸:“終於安靜了。”
許如藍的助理是一個中年男子,但從他說話尖利的嗓音以及不時說話翹起來的蘭花指讓人分辯不出他到底是個男的還是女的。
不過能安靜下來就好,陳一舟打了個哈欠,就要打算入眠時,一聲細微的“搭搭”聲又將他的睡意趕跑。
他惱火的側過身,尋找聲音的來源,發現是許如藍的助理在敲擊著電腦鍵盤。鍵盤的聲音很輕,對普通人不會造成任何影響,但陳一舟不是普通人,他的聽覺能力要超過普通人的一倍,鍵盤聲普通人可以忽略,但他聽起來就好像一隻錘子一聲聲在敲打他的心房。
既然睡不著覺,陳一舟索性也拿起電子平板,開始了工作。
事情的來龍去脈他通過和鍾文波的電話溝通已經了解,從倒賣許如藍演唱會的票價兩幫黑社會分子的火拚到發現格瓦特襲擊所獲的資料,時間跨度差不多近二年的時間。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的瞟了一眼許如藍,讓虹星的歌迷等了兩年多時間才能看上她的一場演唱會,這是多瞧不起虹星的歌迷啊!
作為特派局的一員,首都星的各類黑幕他多少了解過一點,所謂的明星頂流,不過是財閥們手中的玩物罷了,在民眾眼中,你是高高在上的明星,在財閥眼中,隻是一件禮物而已。
他甩了甩頭,將不相幹的事情從腦袋中刪除,集中精神看著手中的平板,從和鍾文波的交流來看,他傾向對方的判斷,確實有一位格瓦特的首領隱藏在達吉克市,並且和一個叫王三多的關係密切。
至於鍾文波擔心的格瓦特在虹星暗中發展組織成員,準備搞事情,他覺得有些誇張了。
虹星的治安本來就混亂,加上虹星民風彪悍,隻認拳頭不認人,你讓格瓦特的那套烏托邦理想社會在虹星建立,困難程度比其它三星要高的多。
他的判斷是經過聯邦軍隊打擊後某一位格瓦特高層頭目,為了逃避通緝隱姓埋名、躲藏在虹星達吉克市的某個角落三十年。也許感覺身體時日不多,也許感覺這麼多年風頭己過,因為自身的疏忽將幾件格瓦特有關的物品無意中泄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