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自己到了虹星,肯定能將這個人找出來。他搖了搖頭,就算自己找出來又如何,這個人的年齡有個七八十歲吧,難怪主管派自己過去,看來主管也清楚,這個人的價值不大,才讓自己這個邊緣人物去辦這件事。
特派局人員的黃金年齡是二十到四十歲,自己四十三了,早就過了巔峰,在特派局屬於熬日子混退休人員中那批人中的一個,平日辦一些小案子,但是,自己現在的體力也隻能做這些小事情了。
理清楚了事情的脈絡,他的眼睛變的深邃平靜,轉過頭,看著黑色的宇宙。格瓦特組織雖然三十年前在聯邦掀起了不小的波瀾,在聯邦上層的大人物當中,依舊沒有將其放在眼裏,聯邦的階層很早就開始著固化,一個人出生到死亡,牢牢控製在財閥的手中,他也是其中一員。
偶爾在深夜,他也曾想過如何打破社會的固化,但這麼深奧的話題剛想個開頭就結束了,如果脫離這個固化社會他會過的更慘,多少聰明人都沒有想到解決辦法,他一個小小的聯邦特派局職員,能做些什麼呢!
更何況,他就是既得利益中的一方,雖然他吃的不過是大人物剩下的飯屑米粒,但能讓一家人生活在富裕的首都星,孩子接受最好的教育,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
大約三天後,他乘坐的飛船在虹星達吉克市航天飛船場降落,飛船剛停穩,他就看到飛船場外擠滿了黑壓壓的人群,並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各色牌子如森林一般的在人群頭上搖晃,上麵的內容大同小異,都是打著“歡迎許如藍”的字樣。
隨著乘客們陸續下了飛機,陳一舟憑著職業的敏感,才在一個隱蔽的角落裏看到兩名接他的警方人員。
他走到接機的兩名警察麵前,伸出了手,說道:“你好,我是特派局專員,陳一舟。”
兩個人臉上露出喜色,其中一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急忙和陳一舟握手說道:“你好,陳專員,今天接機的人太多了,擠不過這些瘋狂的歌迷,我都擔心見不到你本人,如果沒接到你,回去之後肯定被局長罵的狗血淋頭。”
“嚴重了,我也不是什麼大人物。”陳一舟善意的笑了一下,掃了一眼那幫狂熱的粉絲,眼晴中閃出一絲厭惡,笑著說道:“沒想到許如藍在虹星這麼受歡迎,達吉克市人口不多吧,我記得才二千萬,這場麵趕的上首都星了,”
“虹星是個窮地方。”其中一名警察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明星不管是舉辦活動還是開演唱會很少來虹星,而許如藍在娛樂圈的地位又是頂尖的,所以受到這麼熱情的歡迎並不奇怪。”
另一名警察笑道:“若不是我有公務在身,我也會心甘情願的買高價票去看她的演唱會。”
“這個好辦,到時許如藍開演唱會的地方肯定要派一些警察去執勤,你們局申請一下就行了,工作和看演唱會兩不誤。哈哈……”
“希望如此吧,不過我們局長可不追星,他可懶得做這麼無聊的事。”一名警察遺憾的說道。
“沒事,到時候我給你們求求情,說不定你們局長就同意了呢!”
陳一舟風趣的和兩名警察聊著天,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擠出了航天飛船場,坐上了一輛黑色轎車,一路絕塵的向達吉克市區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