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蕎驚詫不已,問白惑有多少這種東西,她好用來拍拍美照錄錄視頻,記錄一下日常生活。
白惑苦笑:“我就這一個。還是我幼時異想天開想去故鄉時,在一個坍塌的外殿發現的。魅姬說這是個絕世瑰寶,讓我仔細保管著,有可能哪天能帶我解開我故鄉的迷團。”
“故鄉?龍降島?”
白惑吃驚:“你怎麼知道?”
南蕎照實回答:“你被關在皇宮的時候,青玖說起過。”
“青玖?”白惑恍然,“這倒不奇怪了。”
南蕎看著頤風,這廝居然還能知道拓影石?果然不簡單。
頤風的臉黑冷片刻,忽然漾開一抹笑:“果然是太息宮,怎樣的天材地寶都不在話下。怎麼,你打算去皇帝那裏檢舉我?”
皇帝?南蕎心上一動,看起來頤風與皇帝關係也沒那麼親厚嘛,否則就應該稱陛下了。
但是,她不動聲色,隻道:“我可不像某些陰險小人喜歡拿別人的軟肋去要挾。隻要人不犯我,那我自然不會自尋麻煩。貴君,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嗎?”
頤風盯了她一會兒,終於冷笑道:“好一個井水不犯河水。”
說罷,閉眼開始彈琴。
南蕎看他又開始沉醉自戀的樣子,心想這人可真是陰晴不定,看著就渾身不舒坦,還是趕緊走的好。
“貴君若是沒什麼事,那我就先回去了。”說罷,也不管他什麼反應,南蕎轉身走了,走了一步,又轉臉補充道,“哦對了,我還是那句話,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威逼不如利誘,利誘不如真心,若是交情過命的朋友,那兩肋插刀也未為不可。貴君保重。”
南蕎伴著琴聲走了,走到園門口,便聽見裏頭琴被砸了的聲音,渾身雞皮疙瘩冒起,果然是個變態,暴力傾向的表態。她趕緊腳底抹油走了。
半路遇到了從籽嘉宮過來找她的天紇,天紇那邊也已經通知好了,還問出了那塊同心鎖的來曆。
其實也不是多大的秘密,隻是景圖借用了別人的身份進的宮而已,她原名叫童玉安,的確是倉舒原本的未婚妻。
倉舒被皇帝看上強搶之後,景圖輾轉數年又機緣巧合,代替了一名在路上病故的即將入宮為宮人的女子,因而入了宮。
的確是一對苦命鴛鴦。
南蕎對皇帝的討厭之情真是如泥石流般洶湧猛烈。
而頤風那邊,南蕎走後,他砸了琴,卻陰惻惻地笑著:“真心?兩肋插刀?幼稚!天真!無知!這世道,最無用的便是真心!隻有權勢,權勢才是王道!才是天道!”
也不知是不是南蕎的反向威脅起作用了,頤風那裏居然沒有動靜。他沒去皇帝那裏打倉舒這事的小報告,皇宮似乎風平浪靜。
放天燈大會後,日子安安穩穩了三天。
太息宮裏上上下下滿心歡喜,雄赳赳氣昂昂地等待著太息尊者回來,好去皇帝那兒替他們出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