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茵揶揄道:“主子您不知道,元參大哥同瓊衣好有緣呐,他倆在女兒節煙火晚會那時在街上見過呢。前幾天元參大哥一見瓊衣就認出她來啦!你說人家是不是把他放在心上啊?”
“綰茵!”瓊衣的臉害羞得白裏透紅,“隻是湊巧而已。別亂說!”
“哎呀你分析主子頭頭是道,結果自己霧裏看花,這幾天,他家王爺圍著主子轉,他就圍著你轉,他閑得慌啊?對,他是挺閑的,蕭王殿下又沒什麼事,咱們在這裏都是跟著主子享福,內務都不用整理。他明明就在討好你,就你不明就裏。”
“我不跟你說了!”瓊衣一跺腳,漲紅著臉逃走了。
南蕎皺了綰茵一眼:“你看你,把瓊衣惹急了,她不想扯到這事兒上總有她的理由。”
“為什麼呀,我就想不明白,好多人喜歡瓊衣呢,她從來也不給個回應。就說元參大哥吧,長得這麼溫文爾雅的,而且我們打聽了,他根本不是奴籍,是宣威將軍家的公子,在蕭王府是因為崇拜蕭王殿下,自願隨侍,更沒婚配呢。他和瓊衣那時門當戶對,特別般配的一對兒。要是他能喜歡我啊,我立馬答應下來!”
長祁不樂意了:“好啊,你原來還有這樣的打算?!”
“不行嗎?你看你,小氣吧啦的,少尊和青玖公子還有蕭王殿下誰都比你大度。我也不能守著你一個人啊,指望著以後你給我找兩個,還不如自己挑合心意的。”
道理雖然是這個道理,但是當麵聽著,哪個男人一時都接受不了。
後果就是,長祁氣呼呼走了。
哎,南蕎無語。看來啊,一個個真是太閑了,她自己的感情事一團亂麻呢,也沒什麼資格做兩個丫頭的情感大師,隻能靜觀其變。
千裏眠還真不是賭氣出走,他下午就回來了,直接去了藥房,看南蕎跟著笠岸練習煎藥。他進來的時候,見他倆聚精會神地忙著。南蕎抬頭看了他一眼,雖然尷尬,但還是給了他一個打招呼的眼神,千裏眠微微一愣,還是笑了笑,待在一邊看著。
別看南蕎練劍不行,醫術上的悟性就如她的靈術那般,對各種藥材與功效那是過目不忘,炮製調配各種藥劑也是手到擒來,直叫笠岸讚不絕口,連誇天降奇才。
千裏眠也是懂藥的,站在一旁看了一會兒,在南蕎配完一劑藥的空檔,忽然開口道:“別動。”
南蕎轉過臉來看他。
千裏眠掏出手絹給她擦了擦額角沾到的碳灰,邊擦邊問:“明天還繼續練劍麼?”
南蕎怔了怔:“呃……好,練。我問下前輩這裏的藥……”
“快去快去,現在就去!”笠岸當即趕人,“我這裏有小唐唐幫著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你再這麼待在我這裏啊,不出半月,我真是什麼都教不了你了,我多沒麵子啊!”
小唐唐就是那個魅姬送來的小醫館,天資聰穎,整天笑眯眯的,有幾分司馬錚的風範。她姑姑挑人的眼光定然很好。
就這樣,南蕎和千裏眠被笠岸趕出了藥房。
如今八月初的天,秋老虎肆虐,境外其實還很炎熱,但是境內一直都是四季如春。半下午的時刻,日頭曬著也不覺得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