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裏眠吻得很認真,像是品嚐一道世間絕無僅有的珍饈佳肴。放過了唇,從脖頸一路遊離下去,他滾燙的手掌像一團烈火,點燃他此生難以想象過的聖火。聖火神聖潔白的外殼,令火焰陷落。他埋進火焰之中,溫軟的火團包裹著他,哪怕窒息與炙烤,卻令他甘之如飴。

他對白惑和青玖的妒忌又加深了一分,原來他們曾夜夜燃燒在這般勾魂奪魄的聖火之中,而如今自己也成為了其中的一隻飛蛾,哪怕燒得灰飛煙滅也撲火,義無反顧無怨無悔。

南蕎抓著身下綿軟的錦被,胸膛劇烈起伏昭示著她的緊張。她盯著床幔的閃爍著粼粼星光的頂棚,周身的酥麻令她有些暈眩地喘不上氣來。

但是,沒上終極終歸差那麼一點兒。她已經做好不矜持的準備了,隨心隨身行動時,胸口一沉,千裏眠卻停了。

千裏眠粗重的呼吸,一下一下,從急速變得緩慢,昭示著他漸漸冷靜下來。

嗯?懸崖勒馬是什麼意思?南蕎不由自主地撫上他的頭,他愣了愣,撐起身來,在南蕎的問號臉裏躺到她身邊,替她拉好了衣襟,又將她摟到胸口抱住,拍拍背,長舒一口氣道:“我其實是怕你一個人睡害怕,來陪你睡的。剛才差點沒收住。”

哈?沒收住是什麼意思?把她撩撥得她都準備好要“走火”了,結果他就來這出?她可是冒著被青玖埋怨好一陣的風險,準備讓他也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他居然跟她說隻是想陪她睡?眼睛一閉被子一蓋的那種睡?!

難道……他不行?

南蕎瞪著眼,幽幽低頭往下看。

千裏眠一眼看透她的想法,一下把她的手拉過去。

南蕎一驚,她的錯,她不該以為他不行……

但是千裏眠又將她的手拉出來,攏在自己手裏道:“別動了,我怕我忍不住。”

“幹嘛要忍?”南蕎終於問出口,心想我都給你機會了,你不抓緊,別怪下次沒機會。

千裏眠噗呲一笑,親了親她的額頭,道:“其實我是個很守舊的男人,我希望我和你的初次是在我們成親的洞房花燭夜裏。”

真是這樣?不是另有想法?南蕎咬著嘴唇:“可你也知道我早就和白惑青玖結了縛令。”

“沒關係,我不介意。所以,成親那天,你能不能偏愛我一點,把那天晚上留給我啊,白惑都擁有你這麼久,這麼多了。”

“哦。”

“別生氣。”

“我、我沒有生氣!”

“我今天好開心啊,以為你對我沒多少感覺,怕是我自己給你壓力,但是方才這一番,我感受到了,你心裏是有我的。你愛我嗎?”

千裏眠雙目灼灼地看著南蕎,讓南蕎胸口悸動,這應該就是愛吧。

南蕎點點頭:“嗯。”

“你能說嗎,我想聽你說。”

咋要求還這麼高?

南蕎隻得道:“我愛你啊。”

千裏眠笑眼兒彎彎的。

南蕎忽然驚覺:“你都還沒同我表白呢,為什麼是我先說啊?”

千裏眠笑著把她摟進臂彎之中,在她耳邊動情道:“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