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著急嗎,進來看一眼都不行。”南蕎很是鬱悶。

千裏眠垂下眼,瞳仁裏浮上一抹晦澀。

又是青玖宮裏人送內需來的日子。南蕎領著良吉泉升和長祁出去時,外頭的四個宮人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卻不是往日來的幾人。見南蕎他們出來,忙行了禮,隨後把手頭的物品交接給了長祁幾人。

南蕎隨口問了一名離得近的小隨從:“你們九殿下和白境主這幾天就這麼忙嗎?人影都見不到。”

小隨從忙紅著臉答:“回郡主,九殿下率軍去……”

“咳咳!”那領隊的隨從聽到及時阻止。

但南蕎早聽到了,一把拉住那想隱瞞事情的領隊,疾言厲色道:“率軍?!青玖去北部十三諸島前線了?!”

那說漏嘴的小隨從噗通一聲跪下了,連帶其餘幾人也渾身發抖地一道跪下。

南蕎一見這場麵,頓時麵色一沉:“說,出了什麼事?”

千裏眠正在給南蕎削一柄劍,這裏什麼都有,就是沒有鑄劍房,所以南蕎練習的劍都是他削製。他剛好這兩日發現了一棵質地堅硬的樹,給南蕎用正好。

一道白光落在他麵前,千裏眠抬眼道:“來的剛好,試試我剛削好的劍稱不稱手?”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白惑也和穆王君一道去了十三諸島?!”

南蕎氣勢洶洶,像一隻鬥雞。

還是露餡了啊。千裏眠歎了口氣:“穆王君率三萬水師揮師前往十三諸島,白惑自請一道隨軍前往。女皇本不同意他去,說太息尊者不讓他過多參與俗世紛爭。然而白惑說,鎏潮是他的母國,他也是鎏潮的子民,他不能眼看著居心叵測之人破壞她的安寧。穆王君是鎏潮戰神,白惑的實力你應該也知道。女皇拗不過他,便讓他們去了。是白惑讓我別告訴你,怕你擔心。那天,他的確送我到入口處,還對我說……”

千裏眠頓了頓。

“他說什麼?!”南蕎心急。

“說,讓我好好照顧你,保護你。說你有時候隻是自己跟自己別扭,如果我能大膽一些,你未必不會接受我。”千裏眠自嘲地笑了笑,“也隻有他白惑,我自問做不到他那樣,明明很愛你,卻還要擺出一副大度不計較的姿態,果然是大愛天下的太息尊者親傳弟子,向來隻會委屈自己。”

南蕎跺著腳:“他就是個混傻子!”

“你也別擔心,憑他的本事……”

“他和穆王君帶領的前鋒營和大軍失去了聯係!”

“什麼?”

“昨日青玖已經帶著一隊精銳趕去營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