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阿柳前腳剛走關門沒一會兒,後腳就有人來敲門了。

“誰啊?”南蕎需要“警惕”。

門口響起一個婦人的聲音:“小南,是我,劉增家的!”

“劉大嬸?”她去過河邊洗過幾次衣服,洗衣服是假,打聽消息是真。但是,那些上了年紀的婦人不像被美色迷了眼的二愣子,口風都很緊,要麼就是一臉懵逼甚至敵視她的小媳婦,要麼就是忙著給她牽線做媒的大媽大嬸,這幾日沒什麼收獲。

南蕎用透視術透過門板看了看,的確是劉大嬸,不過她身後還跟了一個陌生麵孔的男子,長得青蔥白麵的,同村裏那些粗漢截然不同,也算是個白臉小鮮肉。要是普通的村裏姑娘,定然被他那雙桃花眼迷了去。但他麵對的是南蕎。

她的老公們都打十分的話,這個男子勉強夠到四分吧。

那男子搖著一把扇子,東看看西看看,似是心不在焉,並沒有十分在意麵前的門裏有什麼人的樣子。

南蕎微微一笑,直接開了門:“劉大嬸,您有什麼事嗎,我表姐不在。”

劉大嬸笑得皺紋亂飛:“哎呀我不是找阿柳的,俺來找小南你啊。”

南蕎眼角餘光裏看到那個男子見她開門的時候,一張漫不經心的臉瞬間僵住了,但是南蕎一眼都沒給他,柔柔弱弱地向劉大嬸笑:“那大嬸有事嗎?”

“啊這樣的,你看啊,”劉大嬸轉身指了一下身後那人,“這是俺住在城裏的侄子,叫賀嵐,今天來俺們家走親戚,你看看俺這侄子,可是十裏八鄉唯一的秀才啊,長得多俊,你看看多俊!所以眼光也養得很刁鑽,挑來挑去的總也挑不到合心意的媳婦兒。”

南蕎抬眼看了一眼,很是認真道:“大嬸,我不會做媒,我不認識什麼姑娘。”

“哎呀你看你說的,哪叫你做媒啦,大嬸是想給你做媒呀,賀嵐,賀嵐!”劉大嬸推了一把身後已經看呆了的賀嵐。

那賀嵐被推得一個趔趄,倉促地回神,神色慌張道:“啊,我、我都聽嬸娘的!”

南蕎微微一笑:“劉大嬸,我表姐應該同您說過了,我逃婚才來的,我不嫁人。”

她一笑,猶如百花盛開,賀嵐又呆了。

“哎呀小南啊,你們兩個姑娘家,家裏沒個男人怎麼行啊,你看看,家裏重活都沒人幹。”

南蕎很不客氣地打量了一下賀嵐:“這位公子看起來也不像是能幹重活的樣子,我表姐力氣夠大了。”

劉大嬸不愧是臉皮厚的,趕緊把賀嵐推過來:“賀嵐,快快,把你手裏的東西提進去,難道還讓小南姑娘自己拎進去不成。”

他手裏還提著兩大包油紙包,也不知是什麼東西。

南蕎假意攔了攔,沒攔住。

一老一少就這麼趁機擠進了她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