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但是長得又不是十分好看,翹著蘭花指,口吻也是娘娘腔,此刻的口氣更是酸溜溜的,有點吃醋的意味。
那老太婆接話道:“嵐少爺啊,這才幾天啊,你咋不好好調查調查清楚就把人往教裏帶了?最近官府盯咱們盯得那麼緊,你就不怕這女人有詐?”
賀嵐猶豫了一下,但看了看被嚇得小臉白乎乎的,抱著他胳膊不撒手的南蕎,頓時什麼顧慮都沒了:“瘋穀婆婆,藤兒仙叔,你們嚇到小南了。誰都可能是魚餌,小南都不會是啊,赤鬼伯伯親眼看的,我家小南才紅階啊,誰會派一個紅階來,這不是肉包子打狗嗎?赤鬼伯伯,你說是不是?”
另一個老年男人點了點頭:“是紅階。”
“賀郎,你、你們在說什麼啊?我、我真的害怕。”南蕎聲音在抖,都快哭了。
賀嵐將她摟緊了些,摸摸她的頭:“我家長輩開玩笑呢,別怕。”
要不是知道他是邪教的少主,他現在這樣子,還真像是一個極力保護自己心愛的姑娘的真愛青年啊。但是,這份熱烈的愛,是南蕎加了催化劑的。若憑他自己,連這個教派也不可能帶她過來。
“好了!”教主中氣十足的一聲喝,全場鴉雀無聲,教主眉頭緊皺,看向賀嵐和南蕎,“阿嵐,既然人都已經帶來了,那就先關起來吧,命留不留得住,自然要看她自己的表現。不過,為兄提醒你,距離祭典還有八日,你要辦就抓緊辦,省得到時候還搞不定這女子,那我們還是得把她投祭下去,憑她這姿色,洞天神定然會多賞數倍的金銀與晶石。”
賀嵐麵色有些糾結。
南蕎心上一動,有了,祭典八天之後,洞天神?看起來他們在拿女子與這個什麼神做交易,晶石和金銀?而且,似乎越好看的姑娘,能換來的財物就越多?什麼神如此好色?
她嘴一癟,戴著哭腔抬頭看賀嵐:“賀郎,你們要把我關起來?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不要把我關起來……”
賀嵐看著她快要哭了,心頭忽然顫動不已,好像她的要求他根本無法拒絕,剛想動搖,誰知教主在上頭催促,打斷了他的恍惚,他說:“還不快把人帶下去,猶猶豫豫還是你往日作風嗎?夜長夢多的道理你不明白?!”
賀嵐一驚,對,都已經到這步了,她願不願意都得跟著他,免得八日之後她還達不到入教的資格被投祭,他還不如先把人弄到手。
“謹遵兄長教誨!”賀嵐應了一聲,拉著南蕎轉身就走。
南蕎象征性地掙紮了一下,也隻得被拽著走了。
被拉著繞過了幾條石室甬道,來到一個門口是個正兒八經門麵的石室,門口還有隨從等候。一見他們來了,立馬點頭哈腰迎上來:“少主,您來了?”
賀嵐點頭:“都準備好了嗎?”
“好了好了!”那隨從抬臉看了看南蕎,當即就愣住了。
“賀郎,這是要做什麼?”依舊是戰戰兢兢的小白花。
賀嵐摟住她,眼裏滿是洶湧的欲念,邪魅一笑:“你馬上就知道了。”
說罷,一彎腰就將她打橫抱起,大步向屋裏走去。
那隨從趕緊識相地把石門給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