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知行站起身子,低頭看著地麵,不斷在原地來回踱步,像是在沉思著什麼。
錢德正見到劉知行這般模樣,哪裏還看不出來。
頓時哭喊出聲:“我苦啊...劉先生,我好苦啊...”
劉知行一愣。
隨即看向錢德正一臉疑惑道:“你怎麼了?好端端的你哭什麼?小媳婦跟人跑了?”
“劉先生,我都這樣了,你還打趣我。”錢德正有些生氣的看著劉知行道。
劉知行有些愕然,緩緩開口詢問出聲:“你怎麼樣了?好端端的你哭什麼?娘們唧唧的。”
錢德正聽到劉知行這樣說他,頓時有些惱怒地開口道:“劉先生,雖然我很尊敬你,但你總不能一直挖苦我吧,我手臂都接不上了,還不能讓我吐吐苦水?”
“接不上?這又是哪個跟你說了。”
“誰說接不上的,你怎麼老是一驚一乍的。”劉知行有些不滿地看著錢德正道。
也不知他是怎麼做上一方知縣的,就這種如此不沉穩的心態,如何能掌管一方生民,劉知行心中吐槽道。
錢德正有些氣急敗壞地看向劉知行,是,你是實力強大,地位高,見多識廣,但也不能老是逮著我一個人欺負吧。
隨即有些生氣地看著劉知行道:“劉先生,您雖然厲害,我也尊敬您老人家,可您也不能一直欺負我吧?剛剛‘不對’可是你嘴裏說出來的。”
劉知行聽到錢德正這樣子說。
頓時笑道:“哦,我說的不是你,我是剛剛想到蘇擎那老匹夫,脾氣好似不太好,我怕靜安那小子一下子沒把握好火候,那就麻煩了。”
錢德正聽到說的不是自己的手臂,瞬間鬆了口氣。
無奈看著劉知行道:“劉先生,您就不能先把我手接上再說?或者別一驚一乍的,我的心髒不大好,容易昏厥過去。”
“哦,好說,好說,你稍等一下,我還是有點不放心,我先抽段靜安那小子的光陰碎片看看再說。”
劉知行無所謂地擺擺手道。
錢德正原本聽到說的不是自己手臂的事,剛鬆了口氣,現在一聽劉知行要抽李靜安的光陰碎片來查看,頓時心髒一下子跳到嗓子眼。
連忙伸出手,拉著劉知行的手臂,開口道:“劉先生,不可!”
“嗯?為何不可?”劉知行一臉奇怪地看向錢德正。
又不是看你的光陰,你緊張個什麼勁。
錢德正額頭上冒出細汗,眼睛咕嚕嚕地轉了幾圈,牽強地笑道:“劉先生,李靜安那小子年紀也不小了,你這樣隨便查看他的光陰碎片,人家會不好意思的。”
劉知行哦了一聲。
隨後擺擺手道:“沒事,不是你想的那些,我隻是看看他來到這裏發生的事,況且我是他先生,有什麼看不得的。”
說完隻見劉知行輕輕抬起一指,陣陣浩然之氣附在指尖之上,正準備對著身前虛空一劃而落,而就在這時,錢德正再次開口喊道:“劉先生,還是不可!”
劉知行手指一頓,有些狐疑地看向錢德正道:“你還有什麼事?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
錢德正拚命搖頭,連忙否認道:“絕對沒有瞞您,我怎麼敢瞞您老人家什麼事。”
“隻是我覺得吧,孩子長大了,應該要有自己的隱私,劉先生這樣做,被靜安那小子知道了,以後心裏會不舒服的。”
“你倒是有心了,隻是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你的意思是你要告密?準備給我潑髒水的意思?想要毀了我在我學生心裏的高大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