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三一把抓住從他身邊走過的江北,又看看錢六,“你們聞沒聞到?是酒,這他娘的絕對是好酒!”

錢六才不信,現下裏是什麼年頭?大旱啊!怎麼還會有人用糧食釀酒?“你莫不是想酒想瘋了,咱們這是賑災的糧車,頂多有馬糞味兒,哪來的酒?”

“信我,騙你們我跟你姓。我舅舅釀的一手好酒,特別是濃釀烈酒。我家附近幾個縣都有名的。這味兒也絕不隻是酒,肯定是烈酒!”吳老三說著又吸了吸鼻子,“不會錯,絕對不會錯!跟我來,我順著味兒給你們帶路,準能找到。”

錢六將信將疑,但是吳老三確實好酒量,平時說起酒來也是一套一套的,卻從來沒聽他說過娘舅家是開酒坊的,可看他那麼的篤信——再看一眼江北,江北卻是一副全沒有興趣的樣子。

錢六想:不行!不能就自己一個人跟著去,就算是犯傻、錯信,也得再拖一個。

心中想著,手上拽了江北,就沒放開。

江北見錢六鐵了心非要拖著自己,也就跟在了後麵。

於是吳老三吸著鼻子,錢六和硬被拖來的江北跟在後麵。

中間還遇到巡邏的衛兵,錢六剛想托詞說是去小解,可是看自己三人走這方向正好反了,他們是在往營帳中心部位走,小解應該往外走……

還是吳老三機智,說是自己出去今天才回來,想起來有事沒和將軍稟報,要去見柏將軍。

這才放了三人往裏走,隻是三人不知道這隊兵卒是薑遙岑的人,並不認識他們,轉身就把有人在營中行徑鬼祟彙報給上峰。

讓三人更沒想到的是,平日裏板板正正的薑大人醉了,還有更更更沒想到會聽到……

“薑大人剛才說什麼?他心悅誰?”一向話少的江北不可置信的看向身旁兩位難兄難弟,他想確定的是:知道多了是不是死的快?

“你瞎呀,那不是懟著咱將軍臉說的嗎?肯定是心悅咱將軍啊!”錢六雖然也不太敢相信,但事實擺在眼前,他親眼看見,親耳聽見的。

“你說柏將軍怎麼沒揍他?總不會也心悅他吧!”吳老三眼睛一眨不眨的從帳篷縫隙裏看著兩人,就想看兩人到底能幹點什麼。

“不能吧?再怎麼看咱將軍也不是個能在人身下承歡的。”錢六還是很相信柏將軍的實力的。

吳老三嘿嘿笑,他見識過柏將軍那與身形不匹配的力氣,“那說不定在人身下的是薑大人呢!”

錢六真想拍大腿,可惜現在不能發出聲音,說話都是押著聲的,“哎,你別說,你真別說,哎——有道理哎!”

吳老三也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道理,“是吧!就憑力氣而論,薑大人也隻能是下麵那個。”

雖然是被硬拖來的,江北此時眼睛也放著光,點頭、點頭、點頭。

這三人自覺吃了個大瓜,卻不知道他們自身也被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