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京城事(1 / 3)

那名老臣遲疑一下,對朱元璋說道:“難道內奸是趁夜潛入,給他們送毒藥的?”

朱元璋說道:“那也未必,內奸可能是怕白天讓刺客服毒被我們發現而救治過來,夜間服毒可保刺客必死。”朱元璋說道這,沉吟道:“那為何此人要等到這時才服毒自盡呢?”

老臣點了點頭,“沒錯,此事確實有一些古怪。隻是臣性拙駑,猜不透這內奸的用意,不知陛下以為這內奸究竟意欲何為?”朱元璋拈胡不語。

那名老臣見狀,向朱元璋建議,“陛下,用不用派人帶兵拿下白樸?”

朱元璋擺了擺手,“不要莽撞,現在還不知道誰是內奸呢!”說到這,他意味深長的看了那老臣一眼,繼續說道:“現在如果抓人,隻會打草驚蛇。”

那老臣被朱元璋看得有些心裏發虛,慌忙轉開話題,“稟陛下,臣聽聞這幾日燕王進京了。”

“咱們出去再議。”

朱元璋轉身走出監獄,那名老臣不覺已經滿頭大汗,雙腿有些瑟瑟發抖。

朱元璋對那名老臣吩咐道:“此事你繼續追查。”吩咐完,對一太監吩咐道:“傳燕王入宮覲見。”又吩咐另外一名太監說道:“把昨日那個姓梁的小子也給找來。”

朱元璋坐在大殿的龍椅上,低著頭,閉目沉思。朱棣先來到了大殿。

“兒臣參見父皇。”朱棣行禮道。

“哦”,朱元璋睜開了眼,緩緩地抬起頭,說道:“你來了,平身吧。”

“謝父皇。”朱棣起身問道:“不知父皇此次招兒臣入宮,所謂何事?”

朱元璋沒有回答他的話,反問道:“那你此次入京,又是所謂何事?”一雙眼睛注視著朱棣。

“最近蒙元銷聲匿跡,兒臣聽聞父皇和皇妹遇刺,此次進京就是為了來探望父皇與皇妹。”朱棣雙目沒有離開過地麵,他不知道自己為何不敢直視朱元璋。

“哦,你真把朕當傻子?朕知道你一直不服太孫繼承朕的皇位,你此次進京不為別的,就是為了拉攏朝中的老臣和一些年輕有為的將官吧?”朱元璋問道。

朱棣依舊低著頭,他無話可說,所以選擇了沉默。

朱元璋見他低頭不語,緩緩說道:“自古以來,有多少王朝是因為皇位的爭奪而從興盛走向衰敗的?當年和朕一起打天下的老臣被朕借故除掉?然而太孫文弱,諸王之中隻有你可以輔佐他守住我朱家的江山。如果你和他因為爭奪皇位而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蒙元可能會乘虛而入,倭國也可能過來分一杯羹。現在我國的海患就如此嚴重,但如果到那是呢?倭寇必定會肆虐沿海城市,天下必將重燃戰火,百姓民不聊生,那是我大明的江山就到了改朝換代的時候。”

“父皇,蒙元和倭國那幫蠻夷,又如何能與我大明相提並論?”朱棣說道這裏,抬起了頭,豪興頓發地目視朱元璋。

朱元璋白眉一挑,略帶挑釁,“現今我大明江山固若金湯,但是如果我們皇室中人為了皇位而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呢?蒙元的威脅倒在其次,但是如果等到名不聊生而天下揭竿而起的時候呢?”

朱棣轉念間明白了過來,“父皇教訓得是,兒臣必當竭盡所能輔佐太孫,捍衛我大明江山。”

“你能明白這其中利弊那是最好。對了,刺客已經招供,此次行刺的是倭人。”

“奇怪了,倭寇要刺殺父皇幹什麼?”朱棣不解地問道。

朱元璋答道:“有可能是像我剛才所講那樣,倭寇知道你和太孫不合,盼望殺了朕後,你和太孫撕並,無暇他顧,到時他們的收益豈可估量?至於第二點可能嗎,算了,不說也罷。不過你要記住,時刻不能對蒙元掉以輕心,他們的銷聲匿跡有可能隻是表麵現象,他們還有著10萬精騎,這樣的數目不可小覷。”

“兒臣謹記父皇教誨。”朱棣雖然這樣說著,可是一想到朱允炆登上皇位還是心有不甘。

梁翌今天早上剛起床,隻覺神清氣爽,有人給他送過早飯後,便去院子裏閑逛。由於早上送飯之人告訴他他不能出這院子,所以他也不敢在皇宮亂闖,隻能在這院子裏瞎轉。嘴裏哼著胡歌的《光棍》“每天都,伸著懶腰大搖大擺,地享受這春暖花開,消遙啊,天知道寂寞,什麼滋味。乘著風,滿世界,嘻嘻哈哈,地享受……”

歌還沒唱完,梁翌腦子一轉,突然想到了昨天上午的事情,自言自語道:“我昨天的功夫咋就那麼厲害?要是我還在2014年的話,演武打片根本就不用替身,什麼李小龍,李連傑跟我一比,那簡直……”梁翌說道這,又沉浸在了幻想之中。

這時,有一個太監拿來一件衣服,“梁公子,陛下讓你換件衣服去見他。”說完,遞給了他一件古服。

梁翌換上這錦衣玉服後對鏡一照,看著鏡中的自己,簡直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絕代雅士,穿著這衣服唯一別扭的地方是他的短發。他目光一瞥,突然間發現自己換下的牛仔褲兜裏鼓起來一塊球形,昨天沒有注意。取出一看,正是那晚從天而降的發光的東西,隻是現今不知道因為白天還是什麼原因,小球毫無光芒。他用手拿起那個小球的同時,體內突然有一股熱流和一股寒流在四處遊走,最後在丹田穴融為一股暖流便不再亂竄了。

這時來傳召的太監在門外等的有些不耐煩,“梁公子快點,別讓陛下久等了。”

梁翌沒時間思考原因,慌忙將小球裝入口袋,推門而出。

太監早已在門外等候多時,見狀便做了個請的手勢,“梁公子,這邊請。”

梁翌來到堂前,朱元璋坐在大殿正中的龍椅上,堂中站著一個男子,神色恭敬,朱元璋正對他吩咐著什麼。朱元璋吩咐完了後,對梁翌招了招手,“賜座。”那名男子也坐在了梁翌對麵。梁翌疑惑地打量著他,隻見那人長得虎背熊腰,雙目炯炯有神,眉間透出了一股無往不勝的銳氣。

“你來了,這是燕王朱棣”朱元璋指了指朱棣

梁翌心中一陣詫異:永樂帝朱棣。

梁翌起身裝模作樣地笑臉相迎,“原來是燕王千歲,在下失敬,失敬……”

“閣下客氣了,聽聞閣下救了我的皇妹,應該是我謝謝閣下才對。”朱棣說完也微微的一行禮。

梁翌連忙揮手,“不敢,不敢。在下久聞千歲在外戍邊,戰功彪賀,致使蒙元多年來不敢犯我大明疆土一步。”

朱棣正想在客套兩句,朱元璋卻先插嘴對朱棣說道:“近日蒙元猖獗,大有卷土重來的跡象,事不宜遲,你即刻離開京城,趕往邊塞戍邊。”

“兒臣遵命,那兒臣先行告退。”朱棣行禮後大步走向門外。

朱元璋望著門外微微出神,神色即似期盼,又似失望,過了一會兒,回過了神來。麵向梁翌道,“此次你救駕有功,又生擒了刺客頭目,朕封你為南京總督。”

“謝陛下恩典。”梁翌扣謝道。

“來人。”朱元璋叫了一聲後,從殿外走進來兩個太監,“奴才在,不知陛下又何事吩咐?

“你們去把白樸叫來。”

“是”

梁翌聽著太監這不男不女的聲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暗想:宮裏的皇族究竟是怎麼就能忍受這太監說話的聲音呢?

正當他想著的時候,一個男子快步走上殿來,“微臣叩見陛下。”

“平身吧。”

那男子緩緩抬起了頭。

朱元璋不緊不慢的對梁翌說道:“這位是宮中侍衛的總管白樸,今後你們兩個要一內一外共同守衛皇宮的安全。”

“臣等必將不負聖上所托。”白樸說完,回頭瞥了身後的梁翌一眼。

梁翌上下打量著白樸,看他的樣子應該不滿三十,長得像一個文弱書生並不像一個習武之人。梁翌自嘲地想:我的武功這麼厲害,不也是在外人看來像個書生嗎?虧我還說別人。

“白樸,你帶他去他的府邸吧。”朱元璋命令道,梁翌應聲一驚,回過神來。

“是,那末將告退。”白樸向朱元璋一行禮

行完禮後又對梁翌一伸手,“梁大人請。”臉上微露笑意地看著梁翌。

梁翌被白樸看得有些不自在,急忙學著白樸行禮的樣子向朱元璋行禮“末將也告退了。”

朱元璋擺了擺手。

白樸帶梁翌出了皇宮,來到了一座府邸,牌匾上赫然地寫著三個大字“總督府”。

白樸伸手一指這座府邸,“這就是您的府邸,您的官服和令箭都在府裏。末將有守衛皇宮之職,先行告退。”白樸也不待梁翌答話,便自顧自地走了,從始至終神情冷淡,嘴角有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笑,看得梁翌心裏發毛。

梁翌進到府裏,剛換完官服,便有家丁來報:“燕王求見。”

梁翌雖然不想見這些官場中人,但是燕王親駕,他也不得不見,隻好無奈道:“快請。”

朱棣應聲步入屋內。梁翌率先開口,“恭迎千歲。不知千歲此次到訪所為何事?”

“梁大人客氣了,梁大人如此年輕便擔任了這三品的南京總督,他日前途豈可限量?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呀。”朱棣的笑容落到了梁翌的眼裏隻覺得是那麼的虛偽。

“千歲過獎了。千歲身兼守土之職,近日蒙元日益猖獗,千歲理應以國事為重。”梁翌巴不得朱棣早點離開。

朱棣卻岔開話題道:“光與梁大人聊天了,忘了這事。本王備了一些薄禮,不成敬意,還望梁大人笑納。”

梁翌猛可明白了過來:看朱元璋老成那樣,現在當是洪武末年,太子黨和諸王的爭鬥愈發激烈,朱棣是想來拉攏我。如果這禮我不收下的話必定會被朱棣視為異己,到時可就……不過也好,反正最後當皇帝的是他朱棣。想完便客套一句,“無功不受祿,在下怎麼好意思收千歲的厚禮呢?”

朱棣笑道:“梁大人此言差矣,您救了我的皇妹,我和她均為孝慈皇後所生,難道這不算功嗎?”

“既然這樣,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朱棣過了一會兒,似在歎氣似的,說道:“梁大人風華絕代,獨步當世,人品武功也都是千裏挑一的,與我那皇妹可謂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和。唉,隻可惜父皇出身微寒,恐受天下人輕視,故比常人更加看重門戶。若大人能再立戰功,官居高位,想必梁大人便可成為皇親國戚。”

梁翌心裏雖然直打鼓:難道我和朱希的是他都知道了。但是卻對朱棣平添了幾分好感,“多謝千歲提點。”

“那梁大人,我就先告退了。”朱棣向梁翌一躬身,梁翌回禮道:“千歲保重,後會有期。”

梁翌看著朱棣遠去,想到了對朱希的承諾。可是他體內的暖流現在卻不知去向,身手也不像當日在皇宮中那麼敏捷。那就不管它了,梁翌想道。

梁翌參觀了一遍自己的府邸,又吩咐了一下下人,“我有事出去一趟,無論誰來找我,一律打發走,說完大步走出門外。

梁翌東轉轉,西逛逛,可是並沒有找到什麼好玩的地方,正當他覺得不耐想要回府的時候,他突然想道:久聞南京的秦淮河的大名,好不容易來一趟,可不能不去。想完,問明方向,朝秦淮河走去。

梁翌走到秦淮河邊時發現白天的秦淮河也不是那麼熱鬧非凡,梁翌找了一個臨河而建的茶樓,上了二樓,坐了下來。欣賞著窗外秦淮河的怡人景色,陽光斜射在水麵上,碧波泛起了金光,湖岸春風繚繞,吹來陣陣花香,梁翌正當被這迷人景色所陶醉時,一個店小二平“蹬蹬蹬”地跑了上來。

店小二見他錦衣玉服,風度翩翩,而且光看他身上的華服就知他肯定是個有錢人,便馬上跑過來跑過來向梁翌大獻殷勤,“公子,要點什麼?”

翌張口正要回答,卻聽旁邊桌上響起了一個清脆的女聲道:“小二,我要一壺碧螺春。”

可是店小二好似沒有聽到一般,繼續詢問梁翌。旁邊桌上的那個女子蹭得站起,一揚手,一道軟鞭正好纏在店小二的脖子上,把他拽了過去,怒氣衝衝,“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店小二被勒得快喘不過來氣來,嘴裏連連告饒。梁翌瞥見那名女子,一身翠衣,清秀絕倫,較之朱希不遑多讓。

梁翌見她出手有些狠辣,而且還沒有要放手得跡象,便徐徐站起,“姑娘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吧。”

翠衣女子秀美一挑,“我欺他又怎樣?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梁翌哈哈的兩聲大笑,“姑娘此言差矣,正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姑娘如此欺人,在下不才,恐難以置身事外。”

翠衣女子麵露譏笑,“這麼說,你要來趟這趟渾水嘍?”梁翌看了店小二一眼,堅定地點了點頭。

翠衣女子冷笑著,“了不得啊,原來你是個舍生取義的‘大豪傑’啊!”她說到“大豪傑”時,故意加重了語氣。說著放開了店小二。一揚鞭,長鞭直奔梁翌麵頰,梁翌微微錯身,鞭子擦著梁翌的麵頰劃過,在他的麵頰上留下了一道5寸長的傷口。

“想不到你這個‘大豪傑’還有兩下子。”那女子說完,又是一鞭,這一鞭較之剛才更快更狠,梁翌看在眼裏,急忙一低頭,從鞭子低下滑了過去,瞬息間離翠衣女子不過三步。長鞭隻善遠攻,那翠衣女子丟開長鞭,大喝一聲,揮掌而上,梁翌躲閃不及,無奈隻得揮掌相迎。雙掌交接,一聲巨響後,翠衣女子穩穩站定,梁翌一聲悶哼,倒退了三步,臉上湧起一股紅氣。梁翌覺得一股熱流從翠衣女子的掌中湧入自己的體內,四處亂竄,一遇上自己體內的暖流那股灼熱的感覺變減少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