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京城事(2 / 3)

翠衣女子看在眼裏,麵露笑意,“叫你不自量力。”說完便又有一章向梁翌拍去,梁翌的體內被那股熱流攪得天翻地覆,無暇他顧,翠衣女子的掌力向他打來也渾然不覺。眼看翠衣女子便要一掌拍中梁翌,她突然覺得背後風起,下意識地撤回掌力,低頭一避,一個茶杯擦著她的頭皮而過,帶下了一縷青絲。茶杯去勢不止,直直嵌入了對麵的牆裏。杯中茶水猶在,並未濺灑一滴。

翠衣女子微微感到詫異,心中茫然,轉頭四顧。繼而看見了身後一個坐在在茶館牆角的老者,翠衣女子轉念間明白過來“是不是在背後偷襲的本姑娘?。”那老者撣了撣袖袍,悠閑起身,“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出手卻如此狠辣。”不待翠衣女回答,又在梁翌背上輕輕拍了一下,臉上露出了緊張的神色,隨即便釋然,“還好傷口不深,要不然臉上會留下疤痕。”

梁翌隻覺那老者拍過的地方一股清爽的氣流鑽入體內,與自己體內那股熱浪一碰,渾身灼熱的感覺便消失殆盡。“小子多謝前輩相救。”梁翌說完便向老者拱手行了一個禮。

“你內功不弱,隻是不大會用,要不到我那喝兩杯,順便我指點指點你。”那老者沒有回禮。

梁翌知道這個老者一定是個高人,聽聞他肯教自己武功,心裏喜不自勝,“前輩大恩,在下沒齒不忘。如果前輩可以指點我一招半式,在下就感激不盡了。”說完。

老者點了點頭,兩人便要離去。

那翠衣女子擋在了他們麵前,一臉的不服,“你們想走便走,也太不把本姑娘放在眼裏了吧。”

那老者笑了笑,“不知姑娘有何賜教?”

翠衣女子怒極而笑,“好啊,就讓本姑娘來教教你背後偷襲的下場。”

老者也不著惱,“那就多謝姑娘了。”說完,麵向梁翌,“小子,你先退到一邊去。”

梁翌知道自己武功低微,知趣地退到一邊,但又有些放心不下老者,“前輩千萬要小心。”

翠衣女子漸漸收斂了笑容,一聲大喝,揮掌便向那名老者拍去,梁翌遠在數丈外便覺灼*人,擔憂起那名老者來。那老者見若未見,待翠衣女子雙掌快要拍到時,微微一錯身,翠衣女子的一掌便已落空。老者對那女子一笑,“看在你是女流之輩,我讓你三招。”

翠衣女子一聲怒喝,“誰要你讓。”說完,她將內力運至八成,又是一掌拍去,這一掌更快,出手角度更刁鑽。可是老者腳下一動,又避開了翠衣女子的掌力。

翠衣女子兩掌無功,不由羞怒交集,她將內力提滿,連續拍出七掌,這七掌快若一掌,每一掌中更是虛虛實實,出手角度各不相同,梁翌隻覺漫天掌影,整個茶館都好似在蒸籠之上。

可是那名老者依舊保持著他那一塵不變的笑容,足下連轉幾次,避開了六掌。這時,那老者說道:“葉姑娘打累了吧,也該看看我的了。”說完用左手擋開了翠衣女子的第七掌,右手掄起一陣旋風,向翠衣女子拍去。翠衣女子身不由己的飛出了三米,才落在了地上。

梁翌見狀,“前輩傷了她?”

那老者麵露笑意,“老夫何等身份,還不至於打傷一個小姑娘。”

那翠衣女子站了起來,目有訝色地盯著老者,“你是怎麼知道我姓葉的?”

那老者淡淡道:“葉姑娘剛才使得是‘灼浪掌’中的絕招‘灼浪七疊’確實是灼浪綿綿,一浪蓋過一浪,令人防不勝防。這‘灼浪掌’乃是江湖中葉家一脈單傳的武功,你若不姓葉的話,又豈能得到這‘灼浪掌’的真傳?不知葉成峰是你什麼人?”

葉姑娘神色緩和,“足下認識家父?”

老者笑道:“有過數麵之緣罷了。”

說完,拉著梁翌,“走吧。”說完,兩人並肩出門。

翠衣女子望著梁翌的背影,心尖一陣顫抖,不禁疑惑道:他究竟是誰?

二人來到了老者家中,老者從書架上拿出了一本書遞給梁翌,“要想練好武功,內力是關鍵。你的內力不弱,隻是不會用,你要把這本書上所畫得人體的重要經脈和穴位全部記住,這樣才能夠引導真會氣,才可以隨心所欲地駕馭真氣。”老者又一指書架“等你能夠隨心所欲地駕馭真氣的時候,我便教你那書架上的上乘武功。如有疑問,也可以來找我。”梁翌在老者的書房裏看了看那本經脈穴位圖,隻覺滿眼天書,根本就背不下來,便去向老者請教。

老者笑了笑,“也罷,這也的確有些為難你。我有一個法子能幫助你記憶,隻是你會受些苦。”

梁翌一聽,便來了精神,“還請先生明示,小子不怕吃苦。”

那老者長笑一聲,“好吧”話音剛落,便伸出一指點在梁翌的乳根,“記住了,這是期門穴。”梁翌隻覺中指處一陣酸麻,渾身僵勁不能動,老者又給梁翌解開了穴道,緊跟著第二指點在了梁翌的小腹“記住了,這是丹田”……

一夜過去了,梁翌隻覺渾身酥麻,不過他已經記住了大部分的穴道和經脈,引導著體內的那一股暖流在自己的體內運轉了一遍又一邊,每運轉一遍,便覺得渾身的神清氣爽。他對那名老者一行禮,“先生傳授武功之恩,在下沒齒難忘,隻是還不知先生如何稱呼?”

老者淡淡地歎了一口氣,“老夫姓江單名一個颯子,我也忘記問你姓名了”

梁翌接口道:“在下梁翌。晚輩願拜江老前輩為師,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老夫早年就曾立誓,此生決不收徒,我們還是做朋友更方便。”梁翌聽後稍稍有點失望,不過轉念一想,做朋友確實更好。

梁翌突然想起了那個小球,便從口袋裏拿出了它。江颯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小球,目透訝色,“這是陰陽珠,難怪你對穴道一竅不通卻也有著幾分內力。”

“陰陽珠,那是什麼?”

“相傳陰陽珠是從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珠子中蘊含有陰陽二氣。”江颯頓了一下,又道:“自古修煉內功者,要練到很高的境界才能使真氣分化陰陽。而這枚陰陽珠本身就蘊含陰陽二氣,所以說,它是修煉內功速成的一種方法。它是無數習武之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它已經失蹤了近百年。自古以來為了它而發生的戰爭也數不勝數。”江颯歎了口氣,又道:“不過看這珠子的光茫如此黯淡,陰陽二氣怕也所剩不多了。”老者漫不經心地又看了幾眼,換給了梁翌。

梁翌低頭看了一眼珠子,的確,這顆珠子現在比那晚的光芒弱了很多。

“傳說這顆珠子可能由於大自然的原因每隔百年便回有一個極盛之時,那是珠子裏容不下的陰陽二氣便會湧出,打亂了周圍的陰陽,甚至逆轉陰陽。”

梁翌回想起那一夜珠子散發出來的萬丈光芒,想:難道我就是因為這樣才穿越過來的?聽說道教認為天地萬物皆由陰陽組成,打亂了陰陽不就等於打亂了世間萬物,難怪我會穿越到這。如果是每隔百年的話,那下一次我117歲。算了,不回去就不回去了吧。

兩人相視無語,沉默了半晌,江颯想到了什麼,神色嚴肅地看著梁翌,“這顆珠子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看見,否則有些人可能會為了得到它而不擇手段。”

“多謝江老前輩提醒。”

“老夫不僅可以教你武功。老夫還精於機關算學,兵法陣法。如果你有興趣我都可以教你。”

梁翌想起了朱棣對他說過的話:”如果大人可以再立戰功,高居高位,便可……“想到這兒,便向江颯道謝,“望江老前輩能不吝賜教。”

“好,你以後如果想學,每個晚上都可隨時來找我。現在你先回去休息吧。”

梁翌道別後出了江宅。

梁翌剛回到府上,便有人來傳訊,稱陛下召見。梁翌無奈又來到皇宮來參見陛下。朱元璋不待梁翌行完禮,便急不可耐向梁翌說道:“聽聞南京城內現今仍藏有許多東嶼人,愛卿以為如何是好?”

梁翌經過沉思後,目視朱元璋,“東嶼人敢如此囂張,宮內必定有他們的內奸,如果不先把內奸給鏟除,便是費盡全力,也不可能把東嶼人一網打進。”

朱元璋點了點頭,目透讚許,“梁愛卿和朕想得一樣,朕也覺得宮內有內奸,不過梁愛卿以為誰的嫌疑最大。”

“白樸。”

朱元璋“哦”了一聲,“為何?”

“道理有二,第一:當日刺客如此囂張,光天化日之下行刺,不過那些刺客武功並不是很高,出入皇宮竟然能不被發現,想必是宮中的侍衛都被提前調開,為刺客留出了一條通道。宮中能有此能耐的除了皇族中人,便隻有侍衛總管了。第二:當日刺客行刺,白樸到最後也沒有趕來護駕,想必他是躲在暗中的,放暗箭的人也很有可能是他。但是,陛下當日的行蹤為什麼會暴露,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朱元璋笑了兩下,“梁愛卿果然心思縝密,如果白樸真實內奸,朕得行蹤自然就暴露了。當日,朕並未讓白樸跟隨,他想必趁此機會,召集了東嶼之人來刺殺朕。朕把你安排在那間宮房中基本皇宮中的人皆知,朕去問你話自然也就去那了。不過,白樸之嫌還有第三。有一件事忘了跟梁愛卿說了……”朱元璋向梁翌簡單的說了一下當日在大牢內的情形。

梁翌聽後,沉吟了一下,麵對朱元璋,“陛下,臣以為當日在大牢內的張大人也有嫌疑。”

“梁愛卿何處此言?”

梁翌答道:“東嶼乃倭寇組成,並非是什麼江湖中的小幫小派,湯國公去世後,倭寇這幾年變本加厲地肆虐我國沿海城市。這麼一個組織,陛下都未曾聽聞,張大人又是從何而隻。隻有兩種可能:第一,他就是東嶼人的內奸,隻不過在大牢中一時大意說錯了話。第二嗎,便是可能曾經有人上報倭寇肆虐沿海的書信中提到過“東嶼”二字,而張大人怕陛下怪罪守土失職之責而私自扣下了奏折。不過,張大人身為錦衣衛都統製,偶然聽到了“東嶼”的存在,也是有可能的。”

朱元璋麵色一變,“依你之言,張慶也的確有可能是內奸。”說到這,朱元璋又瞥了梁翌一眼,“梁愛卿果然是能言之人啊!一席話把你所有官場中的競爭對手全部說成了有內奸之嫌。”言詞見口氣有些不滿。

梁翌聽得一陣心驚,“微臣不敢,微臣隻是實話實說。”想道:朱元璋殺伐果決,要是因為此事而賠上了小命,那可太不值當了!

朱元璋聽後,語氣轉沉,“那好啊,梁愛卿有何方法能試探出誰是內奸呢?”

梁翌本來並不想參與到這些事,想道:果然,在官場上說話,多說不如少說,少說不如不說。但是現在後悔已晚,隻能無奈歎了口氣,“望陛下給臣一天的時間考慮,臣明日必定給陛下一個答複。”

“好,你先退下吧。”朱元璋說完,便閉上了雙目養神,不再理他。

梁翌回到府上,想道:其實試探他也不難,一個引君入甕的計策就好了。

到了晚上,梁翌來到了江宅,江颯看到梁翌,麵露笑意,“來了,今天你先修煉內功。”

“如何才能修煉內力?”梁翌滿腹疑問。

“對你來說,修煉內力很容易。你隻要把陰陽珠握在手心,引導其陰陽二氣順著你的經脈而走,形成一個大周天,最後歸入氣海穴,是陰陽二氣合二為一便可以了。”江颯指點了他。

梁翌依言照做。隻覺氣海穴越來越膨脹,初時裏麵的暖流小如細針,現在已經大如玉盤了。隻是陰陽珠的光芒也越來越黯淡了。

江颯目透鼓勵,“今天內功就先練到這,我先教你一些拳腳。”說完,擺了個架子,繼續說道:“這是周流掌,納天下萬物與雙掌之間,憑雙掌而馭天下萬物,掌勢有如洪浪決堤,奔騰浩蕩。看好了,這是第一式,天罡式,第二式,地煞式……第十二式,無回式。”江颯打完了一遍。這個周流拳一共12式,梁翌看過一遍,便已記住了七七八八,江颯打第二遍的時候,梁翌也隨著打了起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梁翌打出卻並沒用什麼威力。江颯停下來,為梁翌解釋道:“不管是什麼武功,都是需要內力的。”梁翌依言把聚了一小點內力在雙掌,一掌揮出,內力透掌而出,正中院中的一個石桌,那石桌應聲而碎。梁翌看著石桌的碎末驚呆了。

老者顯然對梁翌剛才的那一掌很滿意,“不錯,就是下手要有分寸。今天先練到這吧,你會去休息吧。”

梁翌突然想道老者當時在茶樓上便是用這路掌法中第八式“禦風式”中的一招,便破去了那翠衣女子的“灼浪七疊”。

梁翌突然想明天晚上去看看朱希,猶猶豫豫地開口,“江老前輩,明晚我有一些事要辦,可能來不了了。”言語間有些不好意思。

江颯卻不在意,“沒關係,隻要你每天修煉一個時辰的內力,拳腳什麼時候學都可以。切記,一天修煉內功的時間不可太長,也不可太短。”

梁翌鬆了一口氣,“多謝前輩指點,那晚輩便不打擾了。”說完走出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