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一月有餘,謝長安和秦羽閑暇時會去集市上逛一逛。
街上一個叫醉心閣的地方,和之前的五味居有幾分相似。
謝長安和秦羽本來隻是想進去湊湊熱鬧的,卻被老板娘趕出來了。
老板娘說這裏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
後來謝長安才知道這種地方被叫做青樓,裏麵的姑娘要麼賣藝,要麼賣身。
謝長安看著醉心閣那些進進出出的男人有靦著肚子的圓滾滾的商人,也有風度翩翩的玉麵公子,不禁想起在五味居遇到的顧離。
看來,那些表麵上看起來正人君子的也不過是一些道貌岸然之輩罷了。
謝長安也沒有那麼多的閑暇時間,大多數時候都是在染坊幫忙。
休息的間隙,謝長安想著:為什麼染坊不多雇兩個人。雲澈給的理由是怕她們兩個閑得發慌,給她們找點事情做。謝長安覺得雲澈這是壓榨她們的借口。
***
天漸漸涼了,門前的梧桐樹落了很多葉子,鋪滿了青石磚。
這幾染坊多雇了一個人,謝長安空閑了下來,正好給雲澈和秦羽做件衣服,好禦寒。
次日起床後,謝長安並沒有看見雲澈和秦羽,想著也許他們是去染坊了,沒在意,便獨自上街去買布料。
回去的路上看到金羽衛在搜查著什麼,頓時心裏升起了不好的預感,難道又有人盯上他們了?
謝長安趕緊跑回去。
染坊裏人很多。謝長安撥開人群,穿梭染著各種顏色的布幕,卻沒有找到雲澈和秦羽。
就在這時,金羽衛管事帶人闖了進來。人群散亂。
管事示意把人群圍住。
謝長安正站在一個紅色染缸旁邊,飄下來的紅色幕布正好擋著金羽衛的視線。
謝長安想悄悄溜走,正好一把匕首抵在她的腰間。
那人蒙著麵,半跪在地上,身體斜倚著染缸,看樣子有些虛弱,黑色衣服上有不少血色痕跡。
他就那樣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謝長安的身後。
此人應該武功極高,若不是受了傷的話,說不定現在謝長安小命不保。他應該就是官兵要找的人了。
他究竟是什麼身份?為何會被官兵逮捕?
來不及多想,謝長安腰間的匕首緊了緊,示意她蹲下。謝長安也隻好乖乖蹲下。
那人輕輕地在謝長安的耳邊說道:“帶我離開這裏。”聲音雖然虛弱,但有著讓人無法拒絕的壓迫感。
謝長安皺了皺眉頭,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他也太看得起我了吧?金羽衛的人這麼多,我一個女子怎麼打得過?
他狠狠盯著謝長安。謝長安感覺匕首就快刺進身體了。
硬闖肯定是不可能了,那就隻能智取了。雲澈書房裏有個暗道,謝長安無意看到過,今天也許能救她一命。
慶幸的是現在離暗道很近,隻需要引開金羽衛就行。
謝長安壓低聲音:“我可以帶你離開這裏,但是你必須蒙上眼睛,然後聽我安排。”
他不為所動,狐疑地看著謝長安,眼裏的寒意又冷了幾分。
金羽衛的聲越來越近,就快查到這裏了。謝長安很著急:你要是不信我,被抓了也會牽連到我。你現在挾持了我,我小命都在你手上了,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那人猶豫了一下,收回匕首,扯下衣角一塊布料蒙上眼睛,聽謝長安的安排。
謝長安鬆了一口氣,掏出火石點燃和煙霧彈一起扔屋裏。
染坊裏的人頓時尖叫了起來:“來人啊!走水了!救火啊!”
人群亂作一團。
謝長安趁亂帶著他走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