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真相(1 / 1)

暗道裏謝長安特意繞路,還多繞了兩圈,就怕那人記住了路線。

這個暗道雲澈沒有告訴過任何人,想必這個密道是極為緊要的,所以她不可以暴露這個密道,所以才讓他蒙上眼睛的。

出去的時候,謝長安探出腦袋先看了一眼周圍,沒有人。還好雲澈還沒有回來。

謝長安趕緊把他拉了上來:“可以解開那塊布了。現在這裏很安全,你可以走了。”

他解開那塊布,看見謝長安梳妝台上的那些瓶瓶罐罐的藥,問道:“你懂醫術?”

謝長安錯愕:“懂一點。”

他毫不客氣地道:“過來給我包紮傷口。”這聲音同樣是不容許別人拒絕。

謝長安感到非常可笑:這人是怎麼可以做到這麼理直氣壯的。但醫者仁心,她還是給他包紮了傷口。

包紮好了之後,謝長安見他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再次說道:“傷口包紮好了,現在你可以離開這裏了。”

那人仍舊悠悠坐著,把玩著手中的空茶杯,聲音沒有了最初的狠厲,緩緩開口道:“不急。”

謝長安心裏暗暗抓狂:行啊,你不急,現在不走,等師父回來了你也走不了了。

謝長安坐下,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

他看向謝長安頸間,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們談一筆交易怎麼樣,長安公主?”

他雖然眼神清明,但聲音平淡且沉重。

謝長安有些錯愕,握著杯子的手有些顫抖,但她很快就穩住了心神,冷靜地道:“我不是什麼長安公主,我更沒有什麼交易同你談。”

他也不慌,看著謝長安頸上的吊墜,緩緩開口:“我沒看錯的話,那是烈羽族的帝印吧?當年我在烈羽族帝君給父君的信上看到過這樣的圖案。”

謝長安下意識地摸了一下吊墜。這吊墜底下確實很像是一種圖案。

這個吊墜是她被送去雲息穀的第二年雲澈送給她的生辰禮物,怎麼會是帝印呢?

帝印對於一個王族來說是很重要的。帝君帝後是很疼愛她,但不許她碰帝印,所以謝長安沒有見過帝印。

帝印在,則國在,帝印亡,則國亡。若這真是帝印的話,那烈羽族還好嗎?父君母後還好嗎?

謝長安真的不敢想象這後果,極力否認:“閣下不要胡扯,帝印在當今帝君手上,我這吊墜怎麼可能是帝印?”

那人見謝長安是這樣的反應,想必是不知道烈羽族的滅亡。他很平淡的一句問話打破了謝長安這麼年來的期望:“早在十年前,烈羽族滅亡了,長安公主不知道嗎?”

謝長安已經聽不進去任何一句話了,烈羽族滅亡碾碎她最後的理智。

本來呼之欲出的答案她早已有所懷疑,隻是不敢想,不敢承認,不願意承認那樣的結果。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都是以父君母後政事很忙,抽不開身來安撫自己,甚至寧願相信他們不愛她,忘了她,也不願意相信他們已經死了。

城裏百姓穿的衣服和她印象裏的完全不一樣,不是新政實施,而是他們早已不是烈羽族的子民了。

她早已讓人打探過翎宮的位置,隻是翎宮近在眼前卻不敢進去,她怕一切都變了,她一直都在自己幻想的希望裏。如今這個幻想被徹底摧毀,她無處可逃。

他見謝長安還是這麼傷心,於心不忍:“長安公主還請節哀,至於我的建議公主慎思。這三日我都會在知府做客,你若同意合作,就拿此玉佩前來,在下恭候公主。”說著,拿出一塊玉佩放置桌上,隨後用輕功飛到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