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安獨自待在原地,怔怔地摸著吊墜,眼裏閃著淚光,恍惚中,似乎看到了帝君帝後,他們笑著刮了一下她的鼻頭:“這麼大了還哭鼻子,羞不羞?”
謝長安想抓住他們的手,卻抓了個空。
帝君帝後離去,謝長安忍不住放聲大哭。
不知是過去了多久,屋內的光線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天色已晚,眼淚流幹了,很長一段時間謝長安都是在發呆,無助地看著這茫茫黑夜。
門口忽然響起敲門聲,雲澈的聲音傳了進來:“長安,在嗎?長安?”
謝長安擦了擦淚痕,起身理了一下衣服,打開門,努力擠出一抹微笑:“師父,怎麼了?”
見謝長安好好地站在眼前,終於鬆了一口氣:“聽聞今日坊裏進了刺客,你沒事就好。”
“師父放心。”其實謝長安是怪師父的,怪他隱瞞了真相。既然選擇了隱瞞,那謝長安也不問了。
雲澈見謝長安很落寞的樣子,以為她在為今日的事情不開心,便解釋道:“今日早晨有急事,見你還未醒來,所以隻帶了秦羽。”
雲澈沒有說什麼事情如此著急,以前也是的,從未告訴她他要去幹什麼。
謝長安隻是感到疲憊:“無妨,師父,長安有些累了,今日想早些休息,晚膳就不用叫我了。”說著,便關上了房門。
謝長安又把自己關進了黑暗之中。
現在她思緒非常清晰。
她這十年來一直都很悠閑,既然已經知道了真相,那麼接下來也應該為父君和母後做點什麼了。
謝長安撫了撫吊墜,吊墜上的紋路似乎已經刻進了骨血裏。
這真要是烈羽族帝印,那烈羽族滅亡後帝君是誰?
她曾向人打聽過,現在的翎宮離夜晴城隔著兩座城,冷情城是冷情族的皇城,這裏的知府是冷情族帝後的娘家。
這個刺客卻能進知府做客。
能跟帝後家打交道的,要麼就是他族皇子,要麼就是冷情族爭儲皇子。
他選擇和我合作,那就一定不是冷情族的。跟亡國公主合作是什麼原因?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謝長安睡著了。
夜晚她做了很多的夢,但是醒來的時候就不記得了。
翌日,謝長安還未起床,秦羽便來敲門了。
一進門,秦羽就拉著謝長安的手關切地問道:“昨日聽師父說你身體乏累,已早早地睡下了,便沒有來打擾,今日安安身體可好些了?”
謝長安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望向窗外照進來的陽光,扯出一抹明朗的笑:“師姐放心,已經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