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跟著笑了起來:“那便好,你先洗漱一下,我去告訴師父一聲,免得他擔心。”說著,便離開了。
屋裏又隻剩下謝長安一個人了。
謝長安看著桌上昨日買的布料,斂起笑容:也不知道是染了什麼,真是可惜了這些上好的布料了。
早膳過後,秦羽拉著謝長安上集市采購一些物資。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謝長安又買了和昨日一樣的布料。
謝長安把布料拿去染坊,把雲澈的那份染成藍色,秦羽的染成青色,然後拿進屋裏開始縫製。
這針線活還是雲澈教她的,這要說出去別人都是不信的。
秦羽忍不住打趣:“平日裏怎麼沒見你對我和師父這麼上心?無事獻殷勤,有什麼目的?”
謝長安鋪平布料,拿著針線的手頓了頓,開玩笑道:“是啊,目的是何時能有個師娘,這樣我就不用給師父做衣裳了。”謝長安用曖昧的眼神看著秦羽:“師姐,你說,師父的追求者都那麼漂亮,可師父為何還沒有一個是看得上的?”
“沒大沒小,師父的事情豈是我們能揣測的?好好做你的衣裳吧,我去染坊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秦羽說完就走。
如果雲澈能覓得良人,那她也能安心離開了。她繼續趕製衣裳。
花了兩天時間,衣裳終於做好了。
她撫了撫這件藍袍,想象著雲澈穿這衣服的樣子。也許她看不到了。
謝長安匆匆忙忙收拾好包袱,把提前寫好的信和衣裳都放在了桌上。
她終究是沒有勇氣同師父當麵對質當年的事情,就連告別也隻能是以這種方式。
好在雲澈的身邊還是秦羽,她可以安心去做自己的事了。
天色未亮,謝長安趁著沒人的時候悄悄地溜出了大門,徑直走去知府。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身後有一雙眼睛正在看著她。
雲澈站在這晨曦的微光之中,白色的衣角隨風飄飛。
謝長安終究是選擇了離開。
雲澈走進謝長安的屋裏,看著桌上的信封和衣裳,神色複雜了起來。
他打開信封,拿出信,輕輕展開:
師父,原諒長安的不辭而別。我想你應該猜到了我離開的原因。很感謝您這麼多年來的照顧,如果我不是烈羽族的公主,我願意一直做您的弟子,可是長安還有自己的使命要完成,不想牽連到您和師姐。您和師姐都是長安最親的人,長安希望你們平安。長安會照顧好自己的,師父勿念。——謝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