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楚父開口了:“小渝啊,這馬上就要開學了,你就去盛晨吧,這是我們這裏最好的學校了。就和小歲同一個班。”
聞言,楚渝瞥了楚歲一眼,楚歲感覺到了楚渝的目光,於是轉頭衝楚渝甜甜一笑。楚歲笑得時候會有一個小酒窩,眼睛會眯成月牙的模樣。
楚渝偷看被發現沒有半點窘迫,相反,她還從容不迫的朝楚歲點頭示意。
楚渝不太樂意去上學:“我可以不去上學嗎?”她實在討厭上學,聽那些自以為是的老師講述她早就學會的知識完全沒有意義,但是她不能說出來。
一聽到楚渝的這句話,全桌的人,哪怕是一直埋頭吃飯的楚封楚年兩兄弟,都不約而同的放下筷子,抬頭看向楚渝。
還是楚母先開的口:“小渝,你為什麼不想上學呢?是不是有什麼陰影啊?”
楚渝回想起顧遲給她偽造的那份資料……
一個月前,楚渝屈著一條腿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翻看著顧遲遞給她的資料。她對這份資料不太滿意,全程都微微蹙著那秀氣的眉毛。
“這就是你向楚家人偽造的我的生平資料?”楚渝將這份資料重重的摔在麵前的桌子上,眉眼間有著化不開的氣憤和陰鬱。這份資料對於一個普通女孩太過於淒慘,她不想讓楚家人誤會自己吃了多少苦。
“出生在華夏邊境一個落後的小村莊。六歲上小學,十二歲考上了縣裏的初中,結果遭受了校園暴力,十四歲自殺未遂,在初三退學。結果被一個社會大哥看上,不得不背井離鄉逃到京都附近的b省,這才能被楚家發現找回去。”楚渝沉著臉,一字一頓的總結“她的生平”。
站在桌子對麵的顧遲大氣都不敢喘,平常楚渝心情不錯的時候,自己還能和她開開玩笑,但是楚渝生氣了自己連小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就比如兩年前楚渝的貓被boa,也就是她父親殺掉後,她迅速的清理了一群手下,那些人被做成人彘,折磨致死。他可不敢賭,也不覺得自己是楚渝的例外。
正巧,就在顧遲生死一線的緊張時刻,魅狐進來了。顧遲瞬間鬆了一口氣,自己這條小命算是保住了。
魅狐是和楚渝一起被拐賣進來的,她比楚渝還大3歲,從小就護著楚渝,更是救過楚渝的命。隻要她肯開口為自己求情,自己就肯定能安然度過darkness的怒火。
魅狐她扭動著妖嬈的身軀,徑直走到楚渝身邊坐下:“哎呦,怎麼了這是?”
楚渝煩躁的捏了捏眉心,隨即瞪了顧遲一眼,衝他擺擺手:“快滾。”
得到了楚渝的赦免,顧遲飛快的竄出了屋子,生怕楚渝反悔,雖然他知道楚渝不會反悔,但是恐懼占領了他的心智。
楚渝在心裏暗罵:“顧遲,你給我等著。”隨即揚起漂亮的臉,來應付楚家人:“我遭受過校園暴力,有心理陰影不想去上學。”
楚渝的語氣十分平淡和鎮靜,沒有半點傷心恐懼,可是也沒有人規定作為一個受害者就必須歇斯底裏。
楚母那個心疼啊,“好孩子,你放心,有我和你爸爸在,沒有人敢欺負你啊……別怕……別怕。”楚母的手輕輕拍著楚渝的背,試圖安撫她。
楚渝才不害怕,應該是別人害怕。想當年楚渝十一歲在全世界最頂尖的學府盛利學院就讀時,就用一塊磚頭把她的武學教官打癱瘓了。那時的場景現在還曆曆在目,具體是因為什麼,楚渝記不太清,那個人不配讓darkness記住。
她依稀記得,那個教官長得賊眉鼠眼,第一天給她上課時,麵露嘲諷:“不是,你們讓我給這個小豆丁上課?搞笑嗎?哈哈哈哈。”但是由於盛利學院的校長在,那個教官也不敢太放肆:“小豆丁,你叫什麼名字?啊?”
楚渝的聲音是即使稚氣都掩蓋不住冷漠而又堅定:“darkness。”
“darkness是吧,去,負重五公裏。”這個教官漫不經心的給楚渝下達命令。校長一走,他就和身旁別的教官調笑起來:“就這個小姑娘,我都怕待會跑著跑著死在跑道上,哈哈哈哈。”周圍的教官聞言也笑起來。
“你別說,這darkness長得還不錯……”另一個教官也調笑起來。幾個教官就這樣討論起楚渝來。
“darkness!”那個教官叫楚渝,臉上帶著獰笑,看起來猥瑣至極,讓人想吐:“你今年多大了啊?”他發現楚渝不理他,生氣的衝上跑道,一腳踹翻楚渝,直接一個巴掌上去,楚渝的半邊臉瞬間就腫起來了。他大聲叫嚷:“你這個婊子,老子和你說話你沒聽到嗎?裝什麼純潔!能進盛利,不知道和多少人睡過了。”
那個教官發現楚渝沒有反抗,還以為自己多厲害,笑著跟其他的教官吹噓:“哥先替你們試試,好用了再送給你們。”周圍瞬間響起一大片叫好聲。
在這一聲聲誇讚中,那個教官迷失了自我,忘記了校長對他的囑托:“這個女孩是血色出來的人。”血色可是地下世界最大的殺手組織。
他上前拖起伏在地上的楚渝,就在這一瞬間,楚渝直接一個磚頭砸在了那個教官頭上:“你再給老子狗叫?!”
那個教官倒在地上,楚渝壓在他的身上。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楚渝一下一下把磚頭砸在那個教官的頭上。當有人反應過來上去拉開楚渝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那個教官快要被楚渝打死了。
那個教官的臉上已經都是血了,隻能看到一雙眼睛,那雙眼睛眼球充血,布滿了紅血絲,死死的瞪著楚渝,有幾分死不瞑目的樣子。
這件事驚動了校長,當他緊趕慢趕趕過來時,楚渝被幾個教官壓製在椅子上,那個出言不遜的教官四肢都斷了,以一個扭曲的姿勢躺在地上,腦漿混著血流了滿地,散發出惡臭的味道。有幾個大少爺大小姐已經無法忍受的幹嘔起來了。
校長第一件事不是對這個教官進行急救,而是讓他們把楚渝放開。楚渝被放開後,走到屍體旁邊,用腳踢了一下那個教官的腦袋。其餘的幾個教官想訓斥楚渝,被校長製止了。楚渝涮涮幾針下去,那個教官的手指微微動了動,楚渝將針收回來:“抬去醫務室吧。”那幾個教官趕緊上前將那個教官抬走了。
此事發生的第二天,那個教官的家族就來了。那個教官之所以那麼狂,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的家族。他的家族是地下世界有名的大家族,他是這個家族的嫡係次子,受盡寵愛,這次是出來曆練,沒想到踢到了鐵板。
那個家族的夫人看到躺在病床上被包紮成粽子的兒子,尖叫著朝楚渝衝過來,被楚渝欠身躲開了,她的幾個保鏢也上前控製住這個夫人。
血色的目前的掌權人boa也來了,楚渝是血色的少主。她是從無數個人中廝殺出來的,她足夠狠,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所以血色的掌權人boa才會看中楚渝,楚渝理所應當的成為了血色掌權人的養女。
“父親。”楚渝朝門口附身,一個身穿黑袍的男人從門口走進來,本來還在掙紮和咒罵的夫人瞬間癱軟在地上。她從心底感到恐懼,血色的掌權人是當時殺手榜單上的第一個殺手,血色的每一任掌權人都是當時的第一殺手,楚渝也是。這就代表著她兒子冒犯了未來的第一殺手,冒犯了未來血色的掌權人,未來地下世界的王。
她爬起來跪在地上,嘴裏不斷祈求:“求求您了,放過我們的家族,我的兒子罪該萬死,我也罪該萬死,大人,求求您,放過我們的家族。”
boa一言不發,隻是盯著楚渝,“darkness,他們既然冒犯了你,就由你來決定吧。”楚渝眼神晦暗不明,好像在做什麼鬥爭:“都殺了吧。”
楚渝知道,boa這是在試探自己,試探自己會不會心軟。如果自己心軟了,那自己就會死,她不想死,所以就得讓這個家族死。如果自己心軟了,自己就不再是血色的繼承人,哪怕血色不殺自己,這個家族也會殺了自己。
“父親,女兒還有一個請求,那個教官不要殺,把他賣到m國的窯子吧。”楚渝眉眼低順,對boa說。夫人一聽到這句話直接暈了過去,窯子,那是個非常可怕的地方。買到那裏的女人去接客,男人則挖去器官後去當苦力。boa點了點頭,他對這個決定非常滿意,自己的繼承人就是不能心軟。
第二天,boa把所有調笑議論過楚渝的人都抓了起來。那群人的胳膊和身體捆紮在一起,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的在跑道上奔跑。
他帶著楚渝來到天台,那裏可以看到操場上所發生的一切:“darkness,幾天不見,讓我看看你的槍法。”說完,遞給楚渝一把狙擊槍。
楚渝心裏平靜的毫無波瀾,她早就猜到自己的父親不會放過這幾個教官。她熟練的上膛,架槍,瞄準,發射。
“砰”的一聲,一個教官的眉心被命中了,他的眼神是恐懼間雜著不可置信,他實在沒有想到boa和楚渝這麼心狠手辣。
就這樣,幾發子彈,幾聲槍響,幾條人命。正巧有一隻雁子南遷的時候飛過這裏,楚渝下意識的一槍崩了那隻雁子,雁子的血模糊了瞄準鏡,也模糊了楚渝的眼睛。
“小渝!小渝!你發什麼呆呢?”楚母叫了楚渝幾聲。楚渝這才回過神來,她輕輕晃了晃腦袋:“沒事,就是想起過去了……”
楚母神色一緊:“小渝,你沒事吧?要是實在不想去學校就不去了……爸爸媽媽養你一輩子。”楚父也點了點頭,他實在是害怕女兒去上學會想不開。
“我沒事。我去上學。”楚渝知道,自己如果想真正的融入普通人,就必須去上學,自己如果不去上學,就一輩子都無法逃離那可怕的過去,她所有的回憶都在提醒她這個事實。
楚父楚母聞言麵上一喜,但是又很快緊張起來:“小渝,你不用為了不讓爸爸媽媽擔心而勉強自己的,媽媽再問你一遍,你是真的想去上學嗎?”
“是的,我想去。”楚渝鄭重的點了點頭。
楚母輕輕的撫摸楚渝的頭頂:“好吧,那明天你就和歲歲去買點想要的東西,馬上就要開學了,不用給我們省錢。”楚父給了楚母一個眼神,楚母裝作沒看見,繼續囑咐楚渝。
楚渝發現了楚父和楚母之間的眼神交流,於是主動開口詢問:“嗯,你們是有什麼事和我說嗎?”楚父和楚母對視一眼,楚母醞釀著開口:“小渝,你想不想變成和歲歲一樣的人啊?”
楚渝心中了然,看來楚父楚母是要讓自己學習規矩啊。她從小學怎麼殺人,但是也學習怎麼偽裝,所以她懂得所有國家的習俗和禮儀。但是顧遲給她偽造的那一份資料嚴重的限製了她,她隻能裝作什麼都不懂的鄉村女孩。
她的心裏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她害怕楚父楚母發現自己不堪的過去,害怕楚父楚母發現自己滿手血腥。所以她一定會偽裝成一個正常人,一個正常的十八歲少女,而不是最大的殺手組織的掌權人,當今第一殺手darkness。
“我都聽你們安排。”楚渝低下頭,長睫毛垂下,看不清她眸子裏的情緒,幾縷頭發從耳後落下,淒涼而又孤寂。楚父楚母沒有說話,倒是楚封先開了口:“爸媽,小渝她才剛剛回家,很多事情她都不太適應,現在對她有這麼高的要求幹什麼?小渝開心才是最重要的啊。”
楚渝實在沒有想到楚封會開口為她說話,稍微有點驚訝。她這個哥哥在今天沒有和她有太多交流,她也就沒有花太多精力在這個哥哥身上。反而是將大多數精力放在了楚歲身上,她總感覺楚歲她不太對勁。
楚歲看起來溫文爾雅,但她絕對不像表麵上這麼簡單。但是豪門大小姐,心機深沉也是有可能的,可能是楚渝多慮了吧。
楚父楚母聽到大兒子說話,也開始思考這件事做的對不對。他們這個大兒子從小就早熟,什麼事也不讓他們操心,一畢業就進了自家公司工作,向來是以大局為重,可能是自己真的操之過急了吧。
楚封和傅寒是同一輩最優秀的兩個年輕人。京都有四大豪門,楚家,傅家,林家和葉家,這四個家族互相聯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楚母就是林家的大小姐林心月,傅家夫人是葉家的三小姐葉衣韓,葉家夫人又是楚父的妹妹楚光容,林家夫人則是傅寒的小姑傅離文。
楚封估計也是要從剩下三個家族裏挑選聯姻對象。
餐桌上的氣氛在楚封開口後就有些僵,楚歲想開口調節氛圍卻沒有找到開口的機會,也隻能訕訕的低頭吃飯。一直埋頭吃飯的楚年根本就沒有發現氣氛不太對勁,在他感覺到周圍安靜下來後,疑惑的掃視了一圈:“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了?”
楚歲有些無語,她和這個哥哥關係最好,知道這個哥哥神經大條,沒心沒肺,但是她是第一次發現這個哥哥神經這麼大條,這麼沒心沒肺。她直接夾了一塊排骨塞到楚年嘴裏:“五哥,吃、飯、吧!”
楚年被塞了一嘴排骨的樣子,莫名的戳中了楚渝的笑點,楚渝實在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楚年眼神哀怨的看了楚渝一眼,就這樣,餐桌上尷尬的氛圍一掃而空,所有人都低低笑了起來。
楚父恍然大悟:“小渝你不想學就不學吧,這些學不學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不就是為了取悅未來的婆婆和丈夫嘛,到時候爸爸給你找個上進的家庭條件不好的男人入贅。”
楚母有些生氣,用胳膊肘了一下楚父的腰,嗔怪他:“孩子們都還在,你亂說什麼呢?”
楚父連忙向楚母道歉:“哎呦,我的好夫人啊,我錯了嘛……你就饒了我吧……”
楚母被逗笑了:“你瞧瞧你這話說的,倒是顯得我蠻不講理了不是?”
六個人又是笑了起來,尤其是楚年,就屬他笑得最大聲,楚父偷偷剜了楚年一眼,嚇得他瞬間就把嘴閉上了,看起來委屈巴巴的。
其實楚渝是一定要去上學的,盛晨一中是全市最好的學校,楚父把楚渝這種異類弄進盛晨肯定費了不少心思,而且還欠了校長一個人情。
如果楚渝堅持拒絕不去上學,這件事就會在上流社會中傳開,她和楚家就會成為整個上流社會的笑柄。
楚渝在吃過飯之後就以累了為借口上樓了。
她坐在書桌旁的椅子上拆腿上的紗布,前幾天出任務的時候,一顆子彈打中了她的膝蓋。她現在正發愁,一中的校服都是短裙,自己這傷口怎麼辦。
紗布下麵的皮膚已經有些潰爛,楚渝微微蹙了蹙眉,隨即起身去包裏翻出一袋白色粉末。她撕開塑料密封袋,直接倒在了傷口上。
楚渝用力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強忍著腿上的灼燒感。大約過了十幾分鍾,痛感逐漸消失,楚渝的嘴唇已經出現血痕,臉色也蒼白的像一張白紙。
她現在已經不能站起來了,膝蓋的骨頭像是被活生生剔下來了。楚渝自嘲的一笑:“真是沒用啊……”
她重新拿了一卷新的繃帶,帶著點自殘意味的用力的胡亂的往腿上纏,纏上之後發現繃帶十分厚重,根本沒有辦法正常行動。
楚渝心裏莫名煩躁,直接拿起剪刀把繃帶從中間剪斷了,一不小心在本來就已經潰爛的傷口上又劃了一道大約八厘米的血口。楚渝妥協一般的歎了口氣,認命的又拿起一卷新的繃帶,慢慢的一圈一圈纏到膝蓋上。
她在纏好繃帶後緩緩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到床邊坐下。
她受傷後還沒來得及清創就坐直升機飛過來了,也不隻是因為時間緊張,最重要的是因為她身後還有十幾個雇傭兵追殺,所以她才從戰地直接開著直升機飛了十幾個小時飛到華夏。
她現在也沒有時間去管這些不要命也不斷胳膊斷腿的小傷了,她現在迫切的想知道傅寒到底是什麼人,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楚渝立馬給顧遲打了電話:“現在,立刻,馬上發一份京都所有家族的資料過來。”
此時m國那邊正是淩晨,顧遲被迫從美夢中離開,卻不敢有任何怨言:“好嘞,老大!”
顧遲現在滿肚子起床氣,直接打電話把他手下的十幾個人都叫醒了:“起來都別睡了,老大要京都所有家族的資料,立馬去整理一下。”
那十幾個人怨聲載道的和顧遲一起整理這上百個家族的資料,但是沒有一個人敢暗中議論楚渝。
在他們的共同努力下,楚渝在半個小時後就收到了所有京都資產在1000萬以上的家族的所有資料。
楚渝坐在床上,漫不經心的滑動著手機。顧家,李家,張家,楚家,傅家……傅家!
傅家目前的實際掌權人,傅寒。傅家是京都四大家族之一。那傅寒就是和楚歲或者她有婚約的那個男人。
一想到這裏,楚渝不禁皺起了眉頭,她對這個妹夫不太滿意。
可能是那隻白貓的濾鏡,楚渝挺喜歡楚歲的。楚歲天真而澄澈的樣子讓楚渝很有保護欲,她實在不想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妹妹被一個地下世界的男人玷汙了。
傅寒名下還有一個不屬於傅家的企業:ak軍火集團,全球最大的軍火集團。
她又給顧遲打了一個電話:“顧遲,現在馬上就把傅寒的個人資料好傅家的資料全部發給我。”
顧遲剛剛準備休息,結果這個祖宗又有事了。顧遲認命的從資料庫中把資料調出來發給楚渝。
楚渝認真的看著這份資料,越看臉色越不好。傅寒的個人信息幾乎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傅家的資料則是在傅寒接手公司之後也逐漸模糊了起來。
以她的實力,如果對方隻是一個簡單的商人,她不可能查不到有用的資料。這就說明對方極有可能是地下世界裏最有勢力的幾個人中的其中一個。
她在看完資料後,心裏實在是有些放心不下,於是給魅狐打了一個電話:“魅狐,幫我盯著所有和ak軍火集團以及和它有來往的所有勢力。”
對方那邊到處都是震耳欲聾的DJ音樂,楚渝都不用猜就知道她又去網吧了。
魅狐半靠在一個男模的身上,臉上泛著潮紅。聽到楚渝這句話,立馬抬手示意音樂停止:“怎麼了,我們和對方向來沒有什麼關係,怎麼要突然盯梢?”
楚渝說起這個婚約,連自己都覺得有點可笑,語氣帶著些自嘲:“那家公司的老板,有可能是我未來的丈夫呢。”
魅狐一向嬌媚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可置信:“什麼?!楚家怎麼會有這種勢力呢?”
魅狐是一個極其聰明的女人,楚渝剛剛說完這句話,她就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ak軍火集團是傅家掌權人名下的企業。”楚渝言簡意賅的解釋。
“傅家如果有這種勢力,怎麼還隻是在華夏的京都呢,看來這個掌權人不想讓傅家站得太高啊……”魅狐有點不解,她從來沒有和買賣軍火的打過交道,不太了解這種商人的想法。
“要不我讓火龍去幫你盯著?”魅狐問楚渝。
火龍和魅狐一樣,都是楚渝手下元老級別的人物,是殺手榜第三,他負責的正好就是血色的軍火買賣。
楚渝略微思考了一下,火龍雖然更加了解軍火,可是他實在是有點沉不住氣:“你和火龍一起去吧,你們兩個盯著我才放心,明天就去。”
“OK呀,我知道了哦~”魅狐發覺楚渝的情緒實在是太緊繃了,於是開了一個玩笑逗她。
楚渝果然不出她所料的放鬆了一點:“你別鬧,我掛了。”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魅狐的臉色是少有的凝重。楚渝讓她盯著,就證明楚渝查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有這種實力的人為什麼會屈尊待在傅家。
她當即就打電話給了火龍:“馬上飛來m國,老大讓我們盯著ak軍火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