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護士低語著。
“這個帥哥手都斷了,他女朋友還讓他自己掛號,在那幹看著。天哪,這個帥哥真的倒黴。”
“就是啊,而且我看她一點都沒有心疼的樣子。”
滄洲就像沒聽到,打開消消樂在手術室門口玩了起來。
【宿主,越戚手不會廢吧。】
“不會,我如果今天不來,他也死不了,不過多受些罪。”滄洲難得耐心,匕首已經變回戒指,不見一絲血跡。
這戒指,可是好些年沒飲過血了。
過了會,醫生從手術室出來,病房裏,越戚的手上打上了層厚厚的石膏,本來瘦削的手臂被包成了粽子,多了一絲笨拙的感覺。
“你好,是病人家屬嗎?”白大褂的醫生摘下口罩問道。
“不是,家屬沒來。”
“好,請您在這裏簽個字,病人手部的骨裂程度比較嚴重,雖然手術修複了一部分,但是不建議以後再進行劇烈手部運動,大概在這裏住院一周的樣子。”
“我會告訴他的,謝謝。”滄洲在手術單上簽下自己的名字,禮貌回道。
滄洲推開門,撞入一雙黑沉沉的眸子,他有一張骨線流暢的臉型,眉眼漆黑,眼神淩厲,偏偏那眼尾微微下垂,平添幾分可憐意味。
滄洲知道他估計已將她在外麵的對話聽了個八九成,也不打算再重複一遍。
徑直坐在病床前的凳子上,又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弄得越戚不自然地別過臉,才說道:“聽到了?”
越戚垂下眸,低低道:“嗯。”
他以後再不能上場了,這樣的手,相當於一條廢手,他還有什麼出路?
滄洲不管他現在心理活動如何,以一種極為悠閑的姿勢坐在一旁,撐著下巴玩味地看著越戚。
“我救了你,你準備怎麼報答我?”
越戚沉默一瞬,這人裝都不裝?
“不知道。”
他除了這條命什麼都沒有,也確實不知道滄洲想要什麼。
見越戚不願多說,滄洲也不惱,直視越戚的眼睛,泰然說道。
“你覺得今天這一出,會不會有人想要你的命?”
是問句,但更像是陳述句,她在告訴越戚,不配合就會死掉。
她在威脅……
看著病床上的人臉色沉了幾分,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她唇角勾起,又接著緩緩說道。
“我不是在威脅你哦,相反,我還可以幫你。”
他不會遇到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這點道理,越戚自然是知道的。
“什麼代價?”
他直截了當問道,眼眸裏並無波瀾。
滄洲被他的上道取悅到,一雙狐狸眼笑眯眯的。
“現在還是秘密,總之不會比死更可怕,對嗎?”
說罷,愉悅地眨了眨眼,這時候倒顯露出幾分她這個年齡的女孩該有的俏皮活潑。
滄洲還沒想好要什麼,不過,她可不是什麼老好人,不可能白白幫忙,先留一個承諾,等想好了她自然會取相應的報酬。
越戚聽到這種模棱兩可的話語,看見她的笑容,心中微惱,卻沒有表現出來。
他現在完全處於被動狀態,這本來就是一場不對等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