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父想要見見你。”
陳驍自從住進了大佛寺的偏僻院子。
每天過的比寺廟裏的一些和尚,都更像是個苦行僧。
每天天不亮就起來給院子裏的花澆水。
後去大佛寺的大殿,等著跟大佛寺的和尚一起做早課。
早課後去飯堂吃飯。
白天就回自己的院子,坐在窗前,試著用各種辦法想要彈響窗邊放著的古琴。
晚上的時候跟著和尚們做晚課,然後繼續坐在窗前對著古琴打坐。
似乎世界的喧囂都已經遠離。
他的生活單調,乏味,且還帶著幾分死寂。
哪怕陳瀟然也跟他同住在一個院子裏。
但是因為陳瀟然一直閉門修煉。
存在感越發的變得薄弱。
今天還是陳驍來到大佛寺之後,第一次有寺廟裏有身份的和尚,提出邀請。
而這個提出邀請的人正是大佛寺的住持。
“為什麼?”
陳驍眼神清明。
看起來好像就是純粹好奇地隨口一問。
“大概是因為你最近跟著我們上早課和晚課吧。”
凡塵大和尚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還在不時的掃著陳驍。
陳驍來到他們大佛寺已經半個月了。
因為對方是被自己帶到寺廟裏的。
所以他負責陳驍的一切生活起居。
自然每天都是陪在對方身邊的。
沒有人比他更能清楚這半個月,陳驍每天都在做是什麼了。
哪怕陳驍沒有說出來,但是凡塵和尚也知道。
對方是真的把陳瀟然說的話聽進去了。
在努力的用自己的方式靜心,打坐,想要入定。
頓悟。
隻是這樣的方法真的可行麼?
他們大佛寺想要入定的人多的數不過來。
可是真的能夠入定的卻是一個巴掌數的過來。
“好。”
陳驍此刻身上穿的也不是上山的時候,穿的休閑裝了。
而是跟寺廟裏蘇家弟子差不多的灰色十分寬鬆的僧袍。
“其實你不必如此。”
凡塵站在陳驍的屋子門口。
“你在說什麼胡話呢。”
陳驍腳上穿著的是大佛寺統一放給他們這些前來修行的人,草編的僧鞋,穿起來的感覺並不是很舒適。
“每個人靜心,靜氣,靜神的方法都是不一樣的。”
凡塵大和尚撇了撇嘴。
“入定。也是如此的。”
“不是一種方法適合所有人。”
“你想要入定,就必須要找到適合自己的辦法。”
凡塵和尚說的十分肯定。
好像知道陳驍現在就認定了,他現在做的就是最適合自己的辦法,所以才會如此執著一樣。
“你入定頓悟過?”
陳驍看著凡塵大和尚,笑的溫和無害。
不是陳驍不相信凡塵的話,而是他自己也在摸索。
修行上,他是新手。
很多東西都是他聽都沒聽過的。
“我沒有頓悟過。”
“但是入定,對我來說並不難。”
“告訴你一個別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吧。”
“我師父之所以選了我,成為大佛寺未來的方丈。”
“就是因為隻要吃飽喝足了,隨便找個舒服的地方,閉眼,很快就能入定。”
凡塵大和尚覺著自己在入定這方麵,十分的有發言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