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往證件上看了一眼,在看向老者的神色中帶上了些許尊敬。
“錢教授,那一切都麻煩你了。”
錢學備點了點頭,“放心吧,救死扶傷是我們醫生的天職,交給我吧。”
空姐感激的對錢學備點了點頭,錢學備上前查看了一下中年人的瞳孔,發現瞳孔已經渙散。
“消毒酒精給我一下,有針灸用的銀針嗎?”錢學備剛說完,一旁的空姐就已經把銀針和消毒酒精遞了上來。
錢學備取出三個銀針,一一消毒。
在犯病旅客的三個穴位處紮了一下,過了片刻之後,那個旅客忽然停止了抽搐,也沒有再口吐白沫。
唐飛站在不遠處,將情形全都看到了眼裏。暗自搖了搖頭,這個手法看似是治好了,實則更加嚴重了,怕是撐不到晁州會再犯病。
唐飛知道來此時的病人十分危險,果斷的站了出來,道:“你這樣不行,必須在病人的腳心處在紮兩針,否則他的情況一定會惡化的!”
忽然這麼一說,全場頓時嘩然。
明明眼看著人就好了,是從哪裏跳出來的毛頭小子在這裏抬杠。
老者也頓住了腳步,一雙如鷹隼般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唐飛。眼前的小子看起來也不過就二十來歲,怎敢放此狂言?
“他現在很危險,請你按照我說的做,否則他一定撐不到下飛機。”唐飛道。
“你胡說八道!小子,我勸你趕緊坐下來,不要在這裏無中生有!”
周圍的旅客看向唐飛但目光都有些不善,有的對唐飛指指點點地說道:
“這小子出來倒什麼亂?是不是就盼著人家治不好啊?”
“一個毛頭小子也敢出來指責教授?我看是個醫學院的學生想出名想瘋了。”
“這小子是從頭等艙走出來的,看起來像是個有錢人。有錢人不都是隻管著自己玩樂,不在乎別人的生死嗎?難怪他能說出這種話。”
眾人對著唐飛指指點點,越說越不靠譜。
“我相信他。”欒禾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經濟艙與唐飛站在一塊。
眼看著眾人的討論越來越過分,張明小心他拉了拉唐飛,“唐先生,我看這個事情我們還是不要管了。我看那個老者的動作並沒有錯處,而且這個人確實已經好了。咱們還是不要再管了。”
唐飛冷冷的聽著他們的指責,人最喜歡的就是貌相和地位,卻沒有一個人把他的話真正的放在心底。
“行了,這個事咱們不要管了,回去吧。”欒禾就想把他帶回頭等艙,這些人的死活,她是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
唐飛還是不太放心,叮囑旅客有問題隨時找他。
可是周圍的人誰也沒有把計話放在心上,包括那個已經好的旅客自己。
“希望他能撐到下飛機吧。”唐飛歎了口氣,心中有些可惜,沒有人相信他說的話。
當然了,一個教授和一個看起來一無是處的小子,人們都會選擇相信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