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也不怪沈銘,二十出頭血氣方剛的年輕小夥子,憋了一個多月,連用手都沒有解決過,現在被這麼熱情奔放的一撩撥,自然就有了反應。隻是在沈銘的意識裏,隻有這麼一個念頭:這是被原始野蠻人同化了嗎?!
“銘,想什麼呢?”烏達一把摟過風中淩亂的沈銘,把他帶到篝火邊坐下,伸手拿下火堆上烤著的醃魚,帶著點小得意的語氣對眾人說:“大家都嚐嚐吧。”
烤熟了的魚肉發出誘人的“滋滋”聲響,撲鼻的香氣似乎又夾雜著一種與平日不同的味兒,勾人得很。有不怕燙的啊嗚一口咬下去,鮮香柔嫩的魚肉還帶著鹹味兒,好像海水的味道,但又沒有海水的苦澀。人類從來都是感官動物,被海鹽醃過的魚肉自然比寡淡的魚肉更加美味可口,一時間洞穴裏隻聽得見大快朵頤的聲音。
吃完烤魚,族人們都十分滿足地圍坐在篝火邊,也有好奇心旺盛的,追著烏達問是什麼神奇的東西,讓魚肉變得那麼可口。
“這就是我們這一次去海邊帶回來的戰利品。”烏達將帶回來的大半碗海鹽遞給族人傳看。大家都麵帶驚奇地看著這一粒粒透明的顆粒,有大膽的用手指撚了一顆丟進嘴裏,“(⊙v⊙)嗯!這個也有烤魚的味道!”
“是鹹味。這是鹽,是銘用海水變成的。能夠讓食物變得更加可口。”烏達收回鹽,將它小心地遞給老帕,“由於鹽不是很容易製成,所以這次帶回來的量非常少。我打算過幾日帶一半的人去海邊製鹽,到那時,我們就會有吃不完的鹽了。”
聽到首領的保證,族人都高興地歡呼起來。
“所以在那之前,我們要節省。”烏達抬了抬手,看向捧著鹽碗的老帕,“這碗鹽就暫時由祭司看管。”
老帕鄭重地點了點頭,轉身走到角落處,拂去地上的灰,小心翼翼地將鹽碗放了上去,然後就一屁股在旁邊坐下了。這股莊嚴的勁兒看得沈銘心裏偷樂了半天。
夜深人靜時,隻有篝火劈啪作響。沈銘睡得迷糊,一翻身手就砸到了洞壁上,疼了半晌。淚眼朦朧地撐開眼皮子,發現自己睡著睡著居然滾到牆根兒來了。揉了揉磕疼的地方,心裏哀歎一聲,明明是睡大床的相兒啊……
咦?這裏好像是當初自己劃杠杠記日子的地方啊。沈銘撐著腦袋伸手去摸,觸手一片平坦的洞壁,稍稍有些粗糙的擦痕,就像是被誰用砂紙隨意磨了幾下一樣。沈銘仔細地湊過去看,發現那一小塊洞壁竟是被人用利器反複刮擦,硬生生給磨去了一塊。而原本刻在上麵記錄歲月的刻痕更是不知所蹤了。
沈銘默默地看了一會兒,便轉身挪回原來睡覺的位置靜靜地躺下了。等他放輕了呼吸睡熟過去之後,一條結實的胳膊悄悄地伸了過來,輕輕攬在沈銘腰上,虛虛的將他抱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