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od boy!Good job!要是以前,我一定得誇你一句好寶寶,再往你腦門上拍一張大紅花的貼紙!”
信號塔鼓著掌從霍鳴手裏接過畫,動作輕快的打開邊框,裁掉中間的畫,卷巴卷巴塞入一個長筒。
“走吧,我的意思是得快點走。”
女人快速的收拾了屋內所有她留下的痕跡:“這些安保很專業,他們發現一個同伴不見了最多隻需要三分鍾的時間。”
霍鳴剛才爬下來已經花費了大部分時間了。
他氣喘籲籲的點點頭,今天做的這些耗費了他太多的體力。
兩人穿得都是黑漆漆的,悄無聲息的翻出小區,狂奔出好遠的距離。
確保身後沒有追兵後,兩人在一個老年公園的長椅上坐下。
此時,時間已經過了淩晨兩點。
“又是沒法睡美容覺的一天。”
信號塔打了個嗬欠:“等我交了任務,照咱們說好的分你兩成。”
“分成的事情回頭再說,你答應幫我個忙,現在就兌現了吧。”
霍鳴擦了擦額上的汗,鋪天蓋地的酸痛盤踞在他的四肢,讓他恨不得現在都趴在地上呼呼大睡。
“……小弟弟,你可真性急啊。”
信號塔眼睛轉了兩圈,很明顯,她本來是想把這個承諾賴過去的。
“要求很簡單,幫我通過網絡報複幾個人。”
“oioi~等一下,我可不幹什麼傷天害理違法犯罪的事情!”
信號塔抱著那幅偷來的畫,恬不知恥的說道。
霍鳴瞥了她一眼,有些猶豫的將自己經曆的事情簡要說了一遍,聽的信號塔沉浸其中。
“……你覺得報複這樣的人,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嗎?”
“當然不!這可是為民除害!”
聽了一通八卦的信號塔來了興致:“你打算怎麼報複他們?”
霍鳴認真的將心中的報複計劃闡明。
比如用未知手段把張春來和章兆霞被捉奸在床的照片發給她老公,讓她家宅不寧;
侵入張春來手機找到不利於張誌勝的消息,讓二人兄弟鬩牆……
信號塔一開始聽著十分認真。
聽著聽著,黑框眼鏡下的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
那臉上也透出些不可置信、有些懷疑的神色。
“……怎、怎麼了?”霍鳴有些不自然的問道。
“嗯……”
信號塔抿唇思考了一下。
“我是說,你管這個叫報複?”
“……”
“隔著靴底給人撓撓癢的事兒,你管這個叫報複?”
“總不能上去把人一頓揍,骨頭打成一截截的吧?”
“要是不在乎警察不在乎犯罪,其實這樣是最爽的。”
信號塔推了推眼鏡:“讓他們知道痛,也就知道什麼叫害怕了。”
霍鳴有些沉默。
“我說小弟弟,你前十幾二十年過的是不是太單純太一帆風順了?”
“……”被說中的霍鳴表情有些難堪。
“不管是夫妻反目還是兄弟鬩牆,都不會讓人痛到的。能做出背信棄義這種事的人,你不要期待他們對自己有多麼高的道德要求。”
信號塔的嘴角漸漸揚起,露出一個帶著些惡意的嬉皮笑容。
“你介意把這事兒全權委托給我嗎?”
“作為對你幫忙的回報,我可喜歡從一個人的內心開始摧毀對方了。”
信號塔的古怪笑容讓霍鳴有些意外和警惕。
不過她說的沒錯,自己也沒有拒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