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位美麗的聯邦女人再次出現在機修店的時候,霍鳴正坐在一堆廢墟裏修理著什麼東西。
“老天爺。”
女人感歎了一聲:“你這兒是發生過地震嗎?”
霍鳴從零件中抬起頭,有些意外:“你怎麼過來了?”
“我不能過來嗎?”女人站在門口,今天她穿的是一件駝色的長款風衣,大衣自帶一條駝色腰帶,鬆鬆垮垮的係在腰上。
“我是說,事情才發生兩天,情報部門肯定盯著這兒呢。”
霍鳴邁步走出來,伸頭看了看外麵,好在門外一個人都沒有。
見過機修店和廖家的雜貨店被暴力搜索後,夕陽鎮上的所有店鋪都暫時關門了,連海市街上那幾家溫柔鄉都宣布關門一段時間,不再接客。
周圍的鄰居見霍鳴家被破壞成那樣,著實可憐,又不敢光明正大的接濟他,隻能深夜在他家門口放下些日常用品,等第二天早上霍鳴一開門就能看到。
學校那邊給他放了個大假,薑薔親自上門來說的。
“……從現在開始到冬天結束,你都可以在家裏自學。”
薑薔的臉上有些無奈,又有些憤怒。
霍鳴已經是高三學生了,即將麵臨人生最重要的職業道路選擇,在這個時候學校強製讓他休息那麼長時間,不就是在拿學生的未來開玩笑嗎?!
弟弟薑吉已經把霍鳴的可憐遭遇告訴她了,可作為一個普通的老師,她對學校的指令也無可奈何。
“這內存卡裏是近年來所有的真題和材料,每一門學科都有,你隻要插上電腦……”
話音戛然而止,她的目光放在了沒有了主機的電腦屏幕上——主機被情報部當做證物搬走了,到現在還沒還回來。
薑薔又長長的歎了口氣,小聲罵道:“這群該死的黑皮狗。”
沒辦法學習,沒辦法開店,霍鳴隻能趁這段時間研究一些自己一直很想做的東西。
……
聯邦女人走進屋子,甚至都沒地方落腳。
“不會盯著了,‘犯人’找到了。”她手裏還拎著那個金屬箱子,悠哉悠哉的說道。
“犯人?”
霍鳴扭頭看她:“爆炸案的犯人?”
“嗯。”
霍鳴不自在的眨了眨眼睛。
他和這個聯邦女人心裏都清楚爆炸案的人犯是誰,現在被抓到的所謂真凶,隻不過是被推出來頂罪的罷了。
“從事化工工作,電力學也學的很好,案發當天在辦事處200米外的一家酒吧出現過。”
聯邦女人眨眨眼:“你知道最重要的是什麼嗎?他也是個聯邦人。”
“聯邦在帝國的人可真多啊。”霍鳴冷哼一聲。
“不用陰陽怪氣,帝國在聯邦的細作也不會少於1000人。”
“你似乎一點兒也不著急。”
“有什麼可急的?那人是個脫邦分子,偷渡過來的,跟我不是一類人。本想在帝國好好生活,還考了電工證,結果正是這張電工證把他釘死了。”
聯邦女人勾唇微微笑,漂亮的很。
“找到了疑犯,盯梢的自然全撤了。我說你這裏……搞成這樣,怎麼不找人修一修?”
霍鳴搖搖頭,沒好氣的回答道:“那群黑皮狗把家裏的錢全拿走了,一毛都沒給我留下。多虧了那些預製菜包和能量棒我才沒餓死。”
他也開始跟鎮子裏的所有人一樣,開始管警察叫黑皮狗了。
“啊~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