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就連霍鳴自己都沒來得及做出反應!
猝不及防下,他踉蹌了一下,被拖至床邊,電光石火之間,信號塔已經一腳踹開了那男人,從口袋中拔出一柄彈簧刀,搶身上前。
不過就算手裏握著刀,霍鳴還是不對信號塔能做些什麼抱太大期望。
或許在網絡上,她能做的許多事情是霍鳴想都不能想的,但是在線下,一柄彈簧刀在這樣的場合中派不了太大用場。
他感到套在喉嚨上的皮帶在迅速收緊。
一瞬間,窒息感和束縛感降臨。
但他的腦袋依舊十分清醒,甚至開始分析起背後外號“毛虎”的女人的著力點。
她一定是站在床上,雙手交叉,用皮帶絞著自己的腦袋的。
但不知道是想要留點談判的餘地,還是毛虎的力氣並不大,那勒住自己脖子的皮帶收緊到一個程度便不再用力。
“你們是什麼人!”
帶著酒味的呼吸聲噴在了霍鳴的耳側,讓霍鳴順利確定了毛虎腦袋所在的位置。
他衝著信號塔眨了眨眼睛。
技術宅的眼珠子轉了轉,持刀回答道:“當然是找你有事的人!你是毛虎?”
那前來尋歡的男人瑟縮著身子,想把自己縮成一個球——能圓潤滾出去的那種最好。
“毛虎是我在道上的綽號,你們既然知道這個外號,肯定知道這行的規矩吧?”毛虎冷笑一聲:“不給麵子?竟然還找上門來了?”
“道上?你混哪個道?”
“哈?別跟我裝——”
霍鳴終於動手了。
他隻是艱難的空出一個手肘的距離,狠狠一肘搗在了毛虎的腹部。
在對方吃痛的時候幹淨利落的反手交叉抓住她的雙手,然後反向一擰!
伴隨著令人牙酸的骨骼交錯聲,毛虎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霍鳴很幹脆的卸掉了她的雙臂,從毛虎的手裏拿過皮帶,喘了口氣。
“沒事兒吧?”信號塔側目問他。
“沒事兒。”霍鳴摸了摸脖子,上麵留下了一道勒痕。
套脖……
在霍鳴麵前玩套脖——你不知道他的外號是上安市套脖王嗎?
落到他手裏的,沒被勒過脖子的都是少數。
霍鳴回過頭來的時候,目光閃爍了一下,從床上挑起薄薄的毯子將毛虎兜頭蓋住,然後用膝蓋將她頂在床上。
信號塔鬆了口氣,甚至語氣裏都帶上了些調笑:“喲,純情男高啊?”
霍鳴翻了個白眼。
“她的胳膊怎麼樣?”
“分筋錯骨手聽說過嗎?”
“喲,武林絕學呀?”
“……跟那差不多吧,現在動不了,回頭找老中醫哢吧一下就能裝上,我下手有輕重的。”
“屁嘞,我看你搗的那一肘子就沒個輕重,腸子都快絞一起了。”
霍鳴沒接茬,警惕的豎起了耳朵。
美甲店的外麵似乎響起了腳步聲。
毛虎揚起脖子正要叫喚,被霍鳴抓起床頭放著的卷紙塞進了嘴裏。
他威脅道:“敢叫我就把你下巴給卸了!讓你口水鼻涕流一地!咱們是來談生意的,別整的像殺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