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一觸即發」(3 / 3)

天雄心底有許多問題,但他最想知道的第一個問題是……

「你是想問我怎麼拿到這份報告的嗎?」艾茵的話猶如蚊吶般在天雄耳邊輕聲低迴,雙臂環著天雄的頸部,豐腴的酥胸與天雄的緊貼在一起,她小臉從耳邊拉回麵對著他問「你……想知道的是這個吧,嗯?」兩人臉龐相隔不過一片薄紙,每一次艾茵開口說話時一縷淡淡的幽香便由她口中吐出竄入天雄的鼻息,不論是她的體香、她的話語、她的動作,都在極盡能事地挑逗著他每一絲神經,如果是平常人,恐怕早已禁不住她一再的逗弄而失去理智。

「這很簡單,我隻……是……」艾茵放慢說話的語氣,纖細的玉指一一解開前胸的鈕扣,很快地,她胸前已然半裸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夠了!」天雄大喊猛然抱住艾茵,不願意她繼續用如此作賤自己身體的方式報復他。

小臉靠在天雄肩上,艾茵雙唇抿著一彎淺笑。

抱著艾茵,天雄闔起雙眼輕聲說「別再說了,艾茵……別用這種方法向我報仇,我的心會……」

「很痛嗎?……」艾茵接下天雄未完的話。

「對……很痛……」天雄低聲回應。

「那你為什麼離開我,對我不理不睬。」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

艾茵平淡的話語中哭訴的心情大過責難。

「我沒有離開你。」天雄緊緊抱著艾茵的身體,胸口處心臟跳動的聲音,血液的流動,炙熱的體溫隨著強烈的情感一股腦的湧了出來,他在她身後輕訴「我一直在身旁守護著你,我是為了妳而生,也為了妳而死,我是妳永遠的……」

「騎士……」艾茵續道。

兩人緘默了片刻,時間彷彿在瞬間靜止。

「為了這個目的,所以我必須擁有能保護『聖安斯』和妳的力量……」天雄說。

艾茵冷冷地用雙手推開天雄將臉轉到一旁,天雄則是低著頭,兩人靜靜坐著不發一語,車廂內頓時一陣沉默。

片刻過後,艾茵有了動作,她按了手旁一顆按鈕,車廂內的通訊器馬上傳出一句話。

「請問有什麼吩咐,艾茵大人。」透過安裝在駕駛座的麥克風司機恭敬地詢問。

艾茵低頭朝著通訊器說「停車,天雄大人要在這裡下車。」

「是的,艾茵大人。」司機應聲後馬上停車,跟在後頭滿滿的高級車隊也立刻踩下煞車。

後座車門打開,天雄走了出來,現在的時間已經接近半夜,在寬闊的高速公路上看不見一輛車,高大的照明燈一盞盞整齊地列在公路兩旁,橋下的河麵則航行著幾艘遊艇。

「艾茵大人慢走。」天雄轉身對坐在車內的艾茵彎腰行禮。

『啪!』隨著落地的聲響「瑪魯斯計畫」的資料夾被扔在天雄麵前的地上。

「隨你高興怎麼做,我不想再見到你……」車內,艾茵直視前方冷冷地說著。

「謝謝艾茵大人。」天雄恭敬地回答,始終彎著腰不曾改變姿勢。

「先不用急著謝我,除了這份報告,我有另外有件事要告訴你。」艾茵冷冷地丟下這句話後卻突然間遲疑了幾秒,她在考慮要不要說下去,天雄察覺到艾茵猶豫的異樣時他心中也感覺到了不安。

停頓了幾秒艾茵才緩緩開口「就在不久之前,名櫻、龍城、大和三間學校,同時間有了大動作,他們的精銳部隊都集中在一個叫『黑田真一』的學生住處。」

「!」儘管天雄夠冷靜沒有驚呼,但這個消息也足以令他一時間亂了方寸。

『碰!』隨著聲響後座車門已然闔上,錯覺讓站在車外的天雄彷彿能聽見車內艾茵命令車隊返回「聖安斯」的聲音。

車門一關上,車隊立刻再度行駛,隨著高速公路上幾道車影的明滅,黑色車隊再度消失在黑夜中,隻是這一次「他」留了下來沒有上車。

天雄緩步走到高速公路旁的欄杆處,欣賞了片刻繁華都市的燈景,眼神悲傷但堅定,動作遲緩但優雅,隨後他便從西裝內襯的口袋中拿出一支手機撥了幾個號碼,幾聲清脆的電話鈴聲後電話接通了,對著通話的另一端天雄說「立刻出動『Ghost』前往一名叫『黑田真一』的學生住處,我隨後過去,在我沒到之前不準有任何行動。」電話那端傳來一句肯定的答覆,天雄關上電話繼續欣賞眼前的夜景。

以前曾經有人提出過一個問題,「愛情」和「麵包」兩樣,假如隻能選一樣,你願意選擇哪一樣?失去了「愛情」,再多「麵包」都沒有意義,「人」這種生物隻會成為沒有感情的空殼,沒有了「麵包」,「愛情」也不會存在,就像美麗的玫瑰缺少露水滋潤,提早枯萎不過是早晚的問題。半夜公路下的河麵暗的看不見任何一絲原本河流該有的自然景色,但同時也遮住了人造與自然之間的不協調感。

專心思索的天雄完全沒有注意到一件龐大的物體正逐漸向他靠近。

『轟隆隆!』的螺旋槳引擎發出巨大聲響,一架AH*A阿帕契(Apache)直昇機盤旋在天雄上空。

「天雄大人!」直昇機上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朝底下大喊著,天雄轉身走了幾步離開欄杆處。直昇機底下,天雄靜靜地站著,強大的風壓貫入他的衣內掀動他身上的西裝外套。

以兩腳為中心,天雄浮離地麵周身捲起一道旋風,抽出放在口袋中的雙手天雄將掌心朝上舉起,旋風就像能了解天雄的手勢一樣逐漸升高將天雄的身體緩慢地捲向空中送入直昇機內。

「走吧,名櫻、龍城、大和都到了,我們聖安斯怎麼能不出現呢?」天雄五指憑空一抓,一道小型氣旋突然在掌中形成。

選擇?這不是重點,重要的是要怎麼和自己所愛的人一起分享麵包……

夜幕低沉,直昇機在空中盤旋了幾圈後迅速飛離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