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徵公子誇獎,我和雲為衫的身世,宮二先生已經派人核查過了。”
“他們查的方法,跟我查的方法,不太一樣。”
宮遠徵說完當著上官淺的麵,戴上了手套,從腰前懸掛著的藥螺中取出一隻藥蟲,遞到上官淺眼前。
上官淺看著這一番動作,據她了解,宮門中的藥和毒能通過毛孔和汗腺滲透而入,所以必須佩戴特殊工藝製成的手套,她用一雙探索、恐懼地目光,望著宮遠徵問道:“這是什麼?”
“你剛剛不是說我能讀懂人心嗎?那我就來查查你的心。”
宮遠徵迅速地將藥蟲探過去,上官淺下意識地躲開退至半尺處。
“你害怕了?”
“我不是怕你查,我是天生怕蟲子。”
“把蟲子放在手心裏,你若說謊,它的毒牙,就會毫不留情地紮進你的皮膚裏,一個時辰,你便會腸穿肚爛,敢嗎?”
上官淺看著宮遠徵遞著的蟲子,不禁吞咽了幾下,看著他那陰冷狠鷙的眼神,和盤旋在耳畔的‘敢嗎?’
宮遠徵不屑地輕笑道:“你不敢!”
上官淺眼眸不自覺地蓄積起淚花,她絕對不能在這一刻失敗,堅定的從宮遠徵的指尖上接過,放在掌心,顫著聲音:“我對宮二先生,真心實意,絕無二心。”
“徵公子不信我,也應該相信宮二先生,看人的眼光。”
宮遠徵沒有想到,在這一刻,上官淺竟能說出這些話,至少說明,她一開始的目標就是哥,這個夫人之位也是她費盡心思得到的,不管初衷是什麼,一旦對某個人花起了心思,多少也投入了感情,隻是,不知有幾分了。
“也是…來日方長。”宮遠徵從上官淺的手心拾去藥蟲,往前走去。
上官淺猜測自己有幾分賭對了,隻要在宮遠徵還沒發問之前,說出一些真心話,不管那蟲子是真是假,都能過關。
但仍然有些好奇的,趁著此刻會好說話的時候問道:“這蟲子究竟是何物?竟然能識人謊言。”
宮遠徵提起衣擺,淺笑安然地緩緩走上台階,“騙你的,隻不過是一味藥引罷了,這世間,哪有什麼真能窺探人心之物,如果有,也早就被摧毀了。”
“不應該視若珍寶嗎?怎麼會摧毀呢。”
“世人皆稱,追逐真相,然而卻總是逃避麵對,世人總說鄙視秘密,但每個人都有秘密。”宮遠徵停在正殿門口, 聞言有感而發,不禁多說了幾句。
說到這裏,轉身看著上官淺的眼眸,意味深長地說道:“深淵有底,人心難測,這人心啊,是世間,最經不起試探的東西了。”
“我現在可以找宮二先生了吧!”上官淺準備去正殿向宮尚角問安。
“哥哥晚上不見客,我先帶你去客房休息,稍後下人會把晚飯,送去你房間。”宮遠徵伸手示意往右邊廂房走。
“多謝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