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沒想到葉菀會說出這話,愣了一瞬,隨即翹起了蘭花指,一開口,就是讓人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死鬼~討厭啦~怎麼突然說這種話~”
可葉菀分明看到了他倏的一下紅起來的臉。
抬手貼了貼男人滾燙的臉頰,還沒等她開口,男人就已經正了神色:“潑陳盺是吧?”
雖然問的是疑問句,但聲音裏卻帶著篤定。
葉菀笑道:“為什麼是他呀?剛才他可是唯一一個一句我的壞話都沒說的人呀。”
沈青洲聞言瞥了她一眼,一臉的我還不了解你的神情:“都是一路貨色。”
捏著男人的下巴又親了一口,葉菀笑道:“你怎麼那麼聰明呀。”
沈青洲聞言昂起了頭,驕傲得像隻戰勝的公雞:“那可不!我可是你男人!”
一夥人中地位最高的那個人,無形中會具有決斷權。
即使他什麼也沒說,隻是漠視,那看起來是中立的態度,實則也是一種默許。
他們早就已經是一類人了。
隨手接過了葉菀手上的杯子,朝著陳盺潑了過去。
潑完,他又把杯子也朝那處扔了過去。
沈青洲的位置卡得很好,剛好扔在了卡座間的木質隔斷上。
杯子應聲而碎,飛濺出的碎片剛好在陳盺的臉上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陳盺冷不丁的被潑了一頭黏嗒嗒的液體,還有些愣神。下一秒就被杯子碎裂的聲音嚇得打了個激靈,臉上傳來的刺痛感更是讓他怒從中來。
“操!哪個賤人扔的!”
沈青洲扔的角度是控製好的,其他的幾人也多多少少受了一點傷害。
“老大!是從上麵來的!”
然而,暴怒的幾人抬頭看去,昏昏暗暗的走廊上空無一人。
另一邊,被按到了座位上的沈青洲還有點迷茫,他看向身邊老神在在的葉菀,還有些不解:“怎麼跑了?我還想看看他們一抬頭就對上我,但又隻能偃旗息鼓,無能狂怒又不敢表現出來的表情呢。”
“別急。”葉菀拿過旁邊的水壺,不緊不慢地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潤潤嗓子,才緩緩開口道,“你想看的馬上就來了。”
葉椆見著兩人這樣,還有些不解,就連一直鎖著葉寅喉的手臂都鬆了些:“你們倆打什麼啞謎呢?”
葉菀不答反問到:“葉椆哥哥,二樓隻有我們這個包廂裏有人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不緊不慢的拿了另一個杯子,倒了杯果汁。
“對啊,怎麼了?”葉椆對這個問題雖然不解,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了,“你不是喜歡清靜嗎?你下午給我發消息的時候我就吩咐下去讓他們說樓上包廂都滿了,這會兒一個人都沒有。”
把手裏的果汁遞給了身邊的男人,葉菀看著他,臉上笑盈盈的:“你就等他們找上門來吧。你說,在他們心驚膽戰中來個致命一擊,和讓他們當場跪地求饒哪個爽?”
男人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圖。
方才若是直接衝著他們打招呼,也就是能看到他們當場求饒罷了。
他們也不會真心悔過。
現在就不同了,讓他們在後麵的日子裏都戰戰兢兢的可比一時的爽快更讓人舒服。
沈青洲接過果汁點了點頭,聲音裏帶著欽佩:“我還是比不上你壞啊。”
葉椆這下更聽不懂這兩個人在說什麼了:“不是,你們兩……!”
話說到一半,就被“砰!”的一聲暴力踹開門的聲音打斷了。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女聲:“這位先生……”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就伴隨著一聲明顯帶著慍怒的“滾開!”被甩到了一邊。
看著她沒站穩,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葉椆趕忙上前兩步扶住了她:“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