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死一樣的寂靜過後,流風率先開口:“我的任務牌亮了,今日在千機峰耽誤的有些久,咳兩位師兄,尤其是二師兄,我先告辭了。”

流風腳底抹油,不敢留在這繼續看齊頌白的翻車現場。

齊頌白這個人小氣的要死,今天敢嘲笑他明天就得該哭著道歉。

謝執禮擰著眉頭看看月沅又看看齊頌白。

“雖然你...但是你也不能...就算你...你也不該.....”

“她才三歲啊...”

齊頌白按了按額頭,轉瞬又笑開。

“好好好,有意思。”

他轉身朝謝執禮合手做了個致歉的手勢。

“大師兄,她確實是我的私生女,希望大師兄幫我好好瞞住這件事,我馬上就把我的私生女帶回去好、好、教、導。”

謝執禮挑眉。

“她真是你私生女?”

齊頌白拎著月沅的衣角把她從床上提起來。

“對,剛開始不想認,現在覺得良心難安,大師兄放心,我會把她好好安置起來的。”

齊頌白在謝執禮懷疑的目光中將月沅一路提回了自己的房間。

“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小屁孩。”齊頌白挑著唇角將月沅放在竹凳上。

“本來準備好好送你下山,現在好了,你要哭著被送下山了。”

月沅趴在桌上看著齊頌白轉過身從一堆雜亂的藥材中挑出幾株植物。

齊頌白將手中的物件一一攤開擺在兩人麵前。

“小朋友,”齊頌白彎彎眉眼,不複剛才的和善,狐狸眼裏明晃晃的看好戲姿態。

“你叫我一句爹爹,爹爹就教你一個道理,那就是小孩子是不可以隨便撒謊的,撒謊的壞小孩會受到懲罰。”

白色煙霧輕飄飄的騰空。

月沅有些好奇的凝神打量起了煙霧。

霧氣很快充盈在兩人之間,隔著霧氣,月沅看見齊頌白的麵容逐漸發生變化。

先是眉毛,後是眼睛、鼻子、嘴巴,霧氣最終將齊頌白的臉改成記憶中哥哥的模樣。

“哥哥”皺眉看著她,嘴唇微動,吐出斥責之語。

“你怎麼能胡亂喊人爹爹?把我以前對你的教導都放哪去了?”

“哥哥”不僅嚴肅的斥責了她,還把放在兩人之間的盒匣“啪”一聲懟在她眼前。

“你真讓我失望,你以後不再是我的女兒!”盒匣邊緣慢悠悠的探出隻古怪的蛇頭,蛇頭吐著信子盤旋在桌上,一口毒牙像淬著光。

月沅:“...”好低劣的幻術,好過時的把戲。

月沅撐著桌麵站在凳子上一巴掌把蛇頭拍倒,再一巴掌拍在齊頌白臉上。

“你的幻術和你一樣,都很無聊。”小女孩麵容冷淡的下了判語。

“.....”很好,很會一語雙關。

齊頌白收回幻術,不由琢磨起來自己是不是對她太心軟了?不過按理說三歲小孩最怕的難道不就是這個?

齊頌白半信半疑的握住月沅的手腕探了探。

骨齡是三歲沒錯啊,難道是他在劍宗與世隔絕太久,修仙界的小孩子已經堅韌的不同以往?

月沅也半點不慌的隨他探。

笑話,魔族頂級的功法,能被輕易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