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這個功法,月沅又忍不住擰了擰眉頭。
魔族功法玄月七變雖好,但有個十分嚴重的後遺症,即修煉功法者不可情緒起伏過大,一旦失去冷靜自持。
你就會,變成小孩子。
這個變成小孩子是全麵的變化,不僅你的修為外貌會變,你的骨齡都會相應的變成小孩子。
月沅被魔族數十個長老圍攻還能勉強逃遁,直到三長老譏諷她異想天開貪圖魔主的位置,月沅實在忍無可忍。
什麼叫貪圖?那個位置本來就是她的!她在魔界幾百年門都不出死磕修為到底為什麼?
她的天賦修為同輩最高她憑什麼不能當魔主?!
月沅生氣的捶了下桌子,旋即小臉就皺成一團。
好痛!
這份疼痛顯然不是她現在這個身體可以承受的,所以大腦和身體很快的就做出了相應的反應。
於是當謝執禮踏進屋子時就看見:
兩人之間的桌麵上幻術材料燃盡,煙霧散去,齊頌白手邊上還有股幻蛇的身影。
三歲的小姑娘站在凳子上也和麵前的男人差一截高度,側邊看去她眼圈泛紅,幾滴晶瑩在她眼眶裏打轉。
偏偏小姑娘委屈卻倔強的很,咬著嘴唇不肯說半句話,粉紅的小拳頭緊緊攥住,像是這樣就能給自己打氣不害怕一般。
謝執禮擰著眉快行幾步。
他揮出手將桌子上殘存的材料湮滅,又捏出一道安神訣籠上月沅。
轉向齊頌白,謝執禮的聲音不免沉了下去:“齊頌白,這次你也未免太過了些。”
齊頌白:“?”雖然他確實開始存著幾分讓她哭著道歉的心思,不過她明明就是不害怕幻術的啊。
況且她剛剛不也理直氣壯的罵回來了?
謝執禮伸出手又收回,猶豫幾瞬,他還是將月沅抱起來。
“立即和她道歉,齊頌白。”
謝執禮嚴肅的看向齊頌白。
小姑娘心安理得的趴在謝執禮懷裏,也朝齊頌白投來控訴的眼神。
“立即和我道歉,齊送白。”月沅奶聲奶氣的重複。
齊頌白:“……”
齊頌白欲言又止,大師兄眼神愈沉,帶著十分明顯的壓迫感。
“是我的錯,不該拿這種無聊的把戲嚇你,還把你嚇哭了。”
齊頌白刻意在“無聊”兩字上加重了音節。
謝執禮收回眼神看向懷裏的月沅。
“他這樣道歉你可願意原諒他?”
月沅偏偏頭,心裏覺得這個大師兄真是好正直的一個人。
“願意的。”
“那就好,”謝執禮想了又想,還是忍住了自己想要鬆開的手臂。
“現在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如果一會你有什麼不想做的事或者不想說的話,你都可以告訴我。”
月沅答應的飛快:“好。”
看見月沅如此乖巧,謝執禮勉強接受了她暫時和自己待在一起。
“師傅的傳玉鈴剛剛響了。”
齊頌白看看窩在謝執禮懷裏笑的燦爛的月沅,又看看麵色凝重的謝執禮,心中升起了一個不太好的念頭。